再者說他自己的女兒扶著張遠的手臂走出來,這個男人還能是誰。
張遠見到卓王孫鞠躬,立馬加快了腳步上前把卓王孫扶了起來。
“丈人無需對小婿施禮,裡面準備好了為丈人接風洗塵的宴席,咱們進去再說吧。”
(對妻子父親的稱呼開始稱呼丈人是從漢朝開始的,這是匈奴人那邊的習慣,漢與匈奴和親之後,雙方交流的文書匈奴人習慣把漢朝皇帝稱呼為丈人,在這之前丈人只是年長的老人指男性,丈母指年長的女性。)
卓王孫聽到張遠的稱呼,瞳孔之中滿是驚訝,他是知道卓文君是沒有入張遠的家譜的。
可憐的張遠到現在家譜都還是一個人,戶籍則跟家譜不同,戶籍是要把家裡面的奴僕全都寫上去的。
一邊的卓文君臉上也都是驚喜,僅僅是一個稱呼跟一個自稱,就讓卓文君對張遠的情意更上一層。
“好好好,我們進去再好好聊聊。”
車上裝的禮品自然是交給下人處理,張遠跟卓文君則領著卓王孫走了進去。
卓文君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麼話,臉上的笑意卻是掩藏不住的。
她自打認定了自己是張家人後便明白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
出嫁的女子大多都是要為夫婿一家作考慮,並且是要跟自己的孃家拉開關係的。
不然也不會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說法。
“丈人,您初到長安,原本說是應該讓您先歇息一番。
可想到您正午時分還在趕路,我們還是入席吃飽喝足後再行歇息。”
張遠把卓王孫帶到位置上,然後自己回到了主位上坐著,卓文君則在卓王孫對面坐下。
“侯爺客氣了,老朽能得到侯爺如此款待,已經很感激了。”
卓王孫舉起酒樽對著張遠一敬然後便一飲而盡。
“丈人還是稱呼我為阿遠便是,文君平時也是如此稱呼。
我們是一家人,無需那麼多禮數,再說這是在家裡也不是在旁處。”
“好好好,那老朽繼續叫你阿遠了。”
轉變一下稱呼,就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也能使原本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緩和下來。
“丈人此次來長安,蜀郡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麼?”
張遠也不想聊這些事情,但二者之間貌似也就這一點共同語言了。
“嗯嗯,按照你說的已經把家族的產業全部變賣了。
家財一部分移到了藍田縣,一部分還在路上,錢幣已經全部熔鑄成銅錠大概有千萬餘斤,金二十萬。”
(西漢一斤差不多相當於現代的半斤。)
張遠聽到這個數量總算是知道什麼叫有錢人。
卓王孫之所以要把銅錢全部熔鑄成銅錠,全都是張遠交代的。
若是還是跟以前那樣的銅錢,重量估計會重上一倍,熔鑄成四四方方的銅錠,適合運輸也適合裝車並且不需要用大量的木箱。
減少的木箱又能夠減輕相當一部分重量。
即便是這樣,卓王孫也沒辦法一次性將這麼龐大的財富運到藍田縣。
“那些工匠都已經到藍田縣了吧?”
除了錢財,張遠最關心的便是卓王孫手底下的人才。
這些人可都是專業的,打鐵跟鑄錢也沒多大區別。
再說卓王孫最開始從事的是冶鐵業,沒有幹加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