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會向陛下言明,至於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即便新安侯真的插手子錢生意,你辦砸了不要緊,陛下的份額不能少。”
桑弘羊說完後,就離開了。
對他來說無鹽氏的生意是小事,反而是新錢幣的事情需要重視。
眼下朝臣們已經下朝了,桑弘羊就去玉堂殿等候劉徹。
他們這些人就跟宦官是一樣的,可以隨意出入這些宮宇,當然劉徹的後宮是不能去的。
劉徹顯然是不知道無鹽氏的事情,就這麼短的時間,繡衣使者也沒辦法探明是什麼情況。
再者說繡衣使者估計只知道張遠去了無鹽氏府邸的事情,再多的估計還沒桑弘羊知道的多。
待劉徹回到玉堂殿準備處理政務時,見到桑弘羊在大殿中央等待,也頗有些驚奇。
“桑侍中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陛下,剛剛無鹽朗來找臣了。”
“無鹽朗?那個放子錢的?”
劉徹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起碼在他不缺錢的時候,那些商賈即便再有錢跟奴隸也沒啥區別。
“嗯,據他所說新安侯新鑄了一種錢幣。”
桑弘羊連提都不想提無鹽氏的子錢生意,直接把最關鍵的事情告訴給劉徹。
精明的商人有的優點桑弘羊都有,而且桑弘羊還具備卓越的政治眼光。
“朕知道,此事姐姐已經告訴給朕了。
朕也應允了,且看張遠能玩出來什麼花樣來。”
桑弘羊是不支援劉徹眼下這個樣子的,他要的就是把全國所有的財富全都握在手中。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幣制改革還有鑄幣權。
可現如今張遠新鑄了一種錢幣,劉徹一點反應都沒有,讓桑弘羊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私鑄錢幣是一回事,新鑄一種錢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陛下可有新安侯新鑄的錢幣?”
劉徹一點都不在意的在案桌上翻找了起來,好不容易才找出來幾枚五銖錢。
很早之前張遠就把五銖錢送給了平陽公主一些,平陽公主也給劉徹一些。
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種看起來精美的銅錢,比市面上流通的都要好,不過劉徹跟平陽公主都覺得五銖錢也逃不過私鑄的命運。
“自己過來拿,這錢名為五銖,看起來還不錯。”
桑弘羊立即上前從劉徹手中接過了這幾枚銅錢,然後放在手中細細磨砂。
五銖錢給他帶來的是一種立體感還有一種厚重感,而不是之前那些扁平的銅錢,放在手中都擔心給捏斷了。
桑弘羊立即就發現了這種銅錢的優越性。
“陛下,新安侯心中有大計劃。
他今日去找了無鹽朗,恐怕真的有所圖。
還請陛下派人調查一下新安侯想要做什麼。”
人和人的差距就在這裡,張遠要是跟劉徹說這些話,劉徹指不定就冒出來一句你在教朕做事?
可從桑弘羊口中吐出來,還真就引起了劉徹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