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長安內史地界放子錢的可只有我們一家。
其餘做生意的可也繞不過我們無鹽氏!”
“你是在威脅本侯?”
“小人怎麼敢威脅侯爺。”
“滿長安沒有第二家放子錢的,那本侯就不能放了不成?”
“侯爺!”
張遠自打無鹽朗說出百分之八十那個比例後就已經打定主意自己去放子錢了。
就跟無鹽朗說的一樣,整個內史地界只有他一家子錢家。
張遠是不怕無鹽氏的,無鹽氏收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息。
張遠的目的是推廣五銖錢,他完全可以只收千分之五為最低損耗的保證。
無鹽氏敢麼?他要是收千分之五連皇家的分紅都付不起。
這個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息一定是平衡了各方的利益後得出來的比例,讓參與的人都能夠賺錢。
張遠則沒有這個擔憂,到了這份上劉徹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點硬插手到張遠的生意上面來。
再說紙張還有煤石的生意給皇家帶來的收益肯定是要比無鹽氏的分紅高的。
“怎麼了?”
“侯爺您的身份只怕不適合做這種生意。”
“本侯可沒說過自己要親自下場。”
無鹽朗頓時感覺到一陣天昏地暗,他都忘了勳貴們是怎麼操作的。
張遠完全可以派出去一堆商賈去給他放子錢,而且店鋪都不用再去租賃。
賣紙張的店鋪遍佈內史地界,在其他郡城也都開設有店鋪。
“侯爺打算抽取多少利錢?與民爭利可不是一件好事。”
這句話就是儒家抨擊桑弘羊最常見的一句話,就一個與民爭利被罵了一千多年,桑弘羊也是夠倒黴的。
“本侯可沒有你們貪心,不然也不會先過來找你們無鹽氏。
但肯定是低於百分之十的,你放心吧,本侯就沒打算靠放子錢賺錢。”
無鹽朗更懵了,張遠要真的這麼做了,除非全內史地界不用五銖錢,沒有人去拿五銖錢進行交易,張遠才可能血本無歸。
這個可能性的確有,不過張遠已經暫時想好了一個對策。
造紙坊這個吞金獸在自己手上,張遠還擔心沒有人用五銖錢?
回去之後立馬修改清平坊的規矩,收錢只收五銖錢,連帶著子錢生意一起做。
賣紙針對那些不缺錢的人,讓他們習慣用五銖錢。
放貸針對那些缺錢的人,讓他們不得不用五銖錢。
張遠今日來無鹽氏這裡算是來值了。
無鹽氏教會了他如何利用自己手上的資源。
無鹽氏自持內史地界沒有第二家子錢家,這才這麼有恃無恐。
現在整個大漢都沒有第二家賣紙張的商賈,張遠不把尾巴翹到天上,他都對不起自己手裡面掌握的資源。
並不是說這麼長時間,就沒有人能夠仿造紙張了。
只是因為那些仿造的沒有配方,紙張的質量比不上張遠的。愛網
最關鍵的是因為造紙坊有劉徹一半的份額,整個大漢其餘賣紙張的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