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令,您聽說了麼?
主父偃從五原郡調回來了。”
張遠正跟太學底下的官吏商議開春招收新學子的事情,吾丘壽王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他回來了?現在朝內沒有位置給他吧。”
原本以為可以讓主父偃在邊郡待個幾年,結果還是被調回來了。
“這一年,匈奴大單于屢次犯邊,侵擾我大漢邊郡,主父偃沒有統兵的才能,而且他還管著頭曼城受降城跟高闕要塞。
若不是匈奴人不會佔據城池,受降城跟頭曼城都已經被奪回去了。”
頭曼城被漢軍佔據之後,為了跟受降城還有高闕要塞互相支援,起到一個連線點中轉站的作用,劉徹也讓民夫修繕了這座城池。
再也不是之前那座城牆殘破,牲畜隨處遊走,雜草叢生的景象了。
早先為什麼張遠還有匈奴大單于軍臣都沒有想過在頭曼城禦敵,其實就因為這座城池根本沒有一點防禦能力。
但當大漢重新修繕了頭曼城之後,匈奴人反而對這座城池不感興趣了。
“你這樣說他被調回來之後是被降職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張遠倒是喜聞樂見這種情況的發生。
“沒有,空著的大行令現在由主父偃擔任。
不過太學令您也不必憂心,眼下這職位就是一個擺設。”
吾丘壽王也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定。
“哦,眼下可能陛下也需要他吧。”
只要主父偃不惹到張遠頭上來,張遠是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哎,您說我幹了這麼長時間,陛下他老人家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您看當初我與司馬相如還有枚皋他們都是一起的,結果他們兩人現在都是一方的大員。”
太學終究是一個沒有什麼權力的職能部門。
枚皋雖然是縣令,但是這是長安城衛星城市的縣令。
穩穩當當的幹十年,只要任上不出事情,將來提拔到一郡去當太守是沒問題的。
司馬相如現在早就當太守了,現在還在西南夷給少數民族的同胞們洗腦。
可吾丘壽王現在的位置就有點不上不下的了。
太學完全獨立在大漢的官僚系統之外,劉徹好像壓根就不關心這個部門,只是想著需要的時候來割一波韭菜。
不想其他的部門一直都在為劉徹而工作,劉徹也一直有事情要交給他們做。
沒事情做的例如大行令,他們那裡自打王恢死了之後就一直沒啥動靜,褚達上任之後熱鬧了一陣,然後迅速又沉寂了下去。
大行令的副手到現在都沒有轉正的機會。
吾丘壽王也是這樣,除非那一天劉徹想起了他,把他弄去當個御史或者是下放到某個縣去當縣令,才會有升遷的機會。
“你這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幹了。
早說啊,看不上我,那你想去誰哪?
別不是主父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