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擾太學令了。”
這個時候的張湯還未徹底的漏出自己獠牙,看起來還是個笑面虎的形象。
“張御史這說的哪裡的話。
陛下派你來是有事情要交待的,你還是先去辦事吧。”
張湯對於張遠知道自己的到來毫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
他這次過來帶了兩個人,那兩個人都背有一個木盒。
張遠知道木盒之中便是宮中密藏的毒藥。
至於解藥到最後會交到誰的手中,張遠現在仍然被瞞在鼓裡。
有可能劉徹最終會派一名自己信任的人看管解藥,但是也有可能是交到衛青亦或是張遠的手中。
張湯去張府旁邊的軍帳足足有兩個時辰,天都已經大黑了他才從裡面出來回到了張府。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落下閎等太學的講師官吏。
他們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但是張湯的臉上卻帶著春風般的笑意。
“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今夜可能無法趕路。
不知道太學令您這裡有沒有空餘的房間,能讓下官在府上休憩一夜?”
張遠這時候也只能賠笑。
“自然是有的,我這就讓人收拾出三間客房來。”
“謝過太學令了。”
“廳內已經備好了菜餚,還請張御史與兩位宮人移步至廳內用食。”
“叨擾了。”
張遠不知道張湯帶來那兩個人的身份,但是大差不差應該就是宮裡面的人,不知道對方的官職也就只能這麼稱呼了。
等張湯人走了,張遠才拉著落下閎等人回到了主樓。
“發生什麼事了?”
張遠並不是明知故問,他想要問的是張湯用了什麼手段。
“太學令今日張御史來這裡要做的事情您到底清不清楚?”
“我肯定不知道,不然我還問你們做什麼?”
張遠一口回絕,在這個問題上絕對不能讓落下閎他們懷疑。
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一旦被破壞,張遠就可能在漢匈之戰中被自己的那些學生給坑了。
“張御史是來給我們下毒的,據說陛下對我們不放心,就讓張御史來敲打敲打我們。
然後張御史說他自己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為了讓陛下放心他只能夠出此下策。
但我覺得應該是陛下的主意,那兩個隨張御史來的官吏應該是宦官。”
落下閎跟張遠說了一遍自己的見解,可沒有說到張遠想知道的事情上去。
“他讓你們吃毒藥你們就吃了?”
“張御史帶了幾罐酒,說是陛下賞給我們的,然後讓我們都給喝了。
喝完之後,才對我們講了事情的原委,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張湯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酒,怎麼跑到軍帳去就有酒了?
張遠有些想不通可這也不是現在該糾結的地方。
“那怎麼花費了兩個時辰?”
“除了我們這些太學的講師還有官吏以外,張湯單獨見了每一個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