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匈奴脾性的衛青懂得如何讓匈奴人上套,張遠就只能夠在這上面紙上談兵。
不過還好身邊有個衛青,沒有讓張遠走彎路,也沒有讓褚達去承擔那些原本沒有必要承擔的風險。
三人略微商量一下便將原本從上郡北上出發改成了從西河郡西去。
而且請的嚮導也從西域諸國的嚮導變成了匈奴嚮導。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引樓煩王與白羊王上鉤罷了。
“到時候不知道需要我傳遞一些什麼訊息給阿遠你還有前將軍?”
褚達現在對於發揮出來自己應有的作用這件事情還是十分積極的。
每每傳遞出來一份有用的資訊,對於褚達來說這都是一份功績。
“這次戰爭無需褚兄你做什麼事情,你的作用只能在將來我們想要一口吃下匈奴單于部族的時候發揮出來。
攻打一個樓煩王與白羊王若是讓你就露出馬腳,那麼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張遠直接回絕了褚達。
衛青的意見也是這樣的,幾十年來,大漢最熟悉匈奴的兩個部族就是樓煩王跟白羊王了。
對拿下他們兩個部族有著不小的把握,即便張遠的計劃失敗,衛青也有接近九成的把握讓河南地以及河套地區沒有匈奴人的存在。
任誰都能夠看出來現在漢匈大軍裝備之上的差距。
劉徹號令全國百姓養馬,大漢雖然戰馬的質量不如匈奴人,但是也不是早先連拿出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都頗有些艱難的情況了。
一匹戰馬差不多三歲的時候就成年,也就是可以當成是戰馬使用,而現在距離馬邑之戰過去遠遠不止三年。
這段時間也沒有大的戰役消耗戰馬,戰馬一般只要不受傷不生病完全可以在大軍中服役超過十年。
只要大漢的百姓將劉徹的馬政一直施行下去,大漢就不會在戰馬上面而感覺到捉襟見肘。
同樣的也要有人保證大漢的財政不會因為馬政而逐漸的難看起來,只要找到一個平衡,誰說漢人不能夠虐的遊牧部族體無完膚?
“遠兄,你對於這一戰還有別的什麼意見沒有?”
張遠跟褚達正討論著一些細節類的東西,衛青突然打斷二人的談話問道。
他好像感覺缺了點什麼,也可能是疏漏了一些什麼東西。
“計劃已經相當完善了,就怕出現一些我們掌控不了的意外。”
“什麼意外?”
“要休屠王跟渾邪王真的從沙漠那邊過來又該怎麼辦?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性,我們不能就徹底的無視掉了。
來自我們後方的義渠人跟羌人。”
張遠的的確確有過這方面的擔心,異族人與漢人之間的較量好像根本就不是以歸順與否來衡量的。
兩個民族之間為了各自民族的利益出現反覆的情況也再正常不過了,張遠若是沒有站在漢人的立場上,而是把自己當成是局外人,不論是反叛還是歸順,張遠覺得都是正常情況。
義渠人還好,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漢化的差不多了。
而羌人完完全全就不知道什麼是信義,投靠大漢的羌人有不少,投靠匈奴的羌人那就更多了,當然也有獨立自主的羌人部落,那裡是在大漢跟匈奴人都去不了的遙遠天際。
早先張遠評估過也同樣回憶過,好像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就一直沒有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