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剛剛說的有證據可以證明,不是在逗大家玩吧?”
王卿面色凜然,他覺得張遠這就是在侮辱他。
於是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張遠,沒有正面回答張遠的問話,而是對著周圍的學子們喊道。
“諸位聽我一言,既然太學令沒辦法證明一些人走關係獲取了入學名額,他沒有我有!
現在我們拿不到成績單,就算拿到了也可能是修改之後的,那麼成績單就算不得真。”
“那你倒是快點說有什麼別的辦法啊?我家人變賣了家中財產這才送我來太學求學,我可不想回去。
就這般回去了,可如何面對家中的雙親。”
“我感覺成績單都修改了,就沒有辦法可以證明了,我們還是認命,早些回家看看有沒有別的出路吧。”
有人有希望,有人則是失望透頂,自覺無路,人生百態一日就可全覽。
“大家都靜一靜,我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有辦法!
我們左側就是太學的偏殿,當初我們入學考核時的考卷全都存放在那裡。
重新再考一遍入學考核,估計太學令不會同意,也無法洗刷我們之前考核時的嫌疑,可是拿八日前的考核試卷,不就可以重新判定優劣,重新給我們一份具有真實性的成績了?”
“王卿說的對,這就是我們唯一可以洗刷嫌疑的機會。
太學令我們要求重新改卷,並且讓御史監督,太學的官吏不得插手!”
很多考生都這麼衝張遠喊著。
張遠不自覺的就開始鼓掌了,他這掌聲是給王卿的,這名少年值得張遠給他鼓掌。
“王卿你可願意拜我為老師?”
張遠衝著王卿問道。
王卿淡然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太學令,既然我們有辦法消除自己的嫌疑,也就是說我們能夠進入到太學學習,我王卿就是為了研究經學而來,為什麼不去拜五經博士門下,而拜到你門下呢?”
張遠也不生氣,五經博士的經學造詣還有太學內的這些講師學生們其實都比張遠強,但是張遠也有比他們強的地方。
“原因,很簡單!
你們消除不了自己的嫌疑,也就是說你們進入不了太學。
我張遠想的比你王卿全面,也比你有智慧,收你當徒弟你還覺得委屈?”
王卿還有一眾學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張遠想要銷燬那些考卷,於是王卿又出頭喊道。
“太學令,眾目睽睽之下,難不成你還想要銷燬考卷?
這個罪名你承擔的起麼?
幾名御史,我們這些考生雖然沒有官職,但也是按照大漢章程來杜縣求學。
豈可因為一人之好惡,就斷了我們的路,還請幾位御史能夠為我們這些考生在陛下面前秉公直言。”
站在高臺上的一名御史,面色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就站了出來。
“如果太學令真的那麼做了,我們身為御史一定會盡到自己的職責,不放任任何人擾亂大漢的秩序!”
得到御史支援的考生們這一回也不怕張遠了。
有了考卷,還擔心洗脫不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