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令,您這是拿我們當傻子玩?”
其中一名造謠者沒忍住,直接喊了出來。
“沒啊,你們這麼聰明,我怎麼能玩你們呢,要是玩你們,那不是直接就被聰明的你們看穿了?”
張遠這麼一說,剛剛說話的那考生還有些得意。
嘿嘿,知道我聰明瞭吧,別以為官做的大人就有了智慧,小人物才有大智慧!
“那太學令怎麼讓那些人沒辦法入學?學生都聰明都這種地步了,都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而且太學令您說您自己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做下的醜事,我根本不信!”
你愛信不信!
跟這些人鬧著玩,張遠都覺得自己是在春天過六一兒童節了。
心裡面是這麼想的,臉上卻一直帶著笑意,張遠敢說自己今天是堅持假笑時間最長的一天。
“有的人長了個腦子,裡面都是水,聽到什麼話看到什麼事情也都沒有自己的思考,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這樣的人腦子除了裝水沒有別的作用。
而我的腦子,裡面都是知識都是智慧,剛剛這個考生這麼聰明都想不到辦法,我要是想出來了那不就比這位考生要更聰明。
諸位記得我這幾句話,人長腦子是用來想辦法用來思考的而不是來裝水的!
辦法很簡單,我既然不知道有什麼人透過我改成績還動用了別人的入學名額從而透過了入學考核,那麼所有考生都是我懷疑的物件。
你們透過入學考核的考生都有這個嫌疑,在沒有洗脫這個嫌疑之前,所有考生不得入太學。
昨日辦的所有入學手續作廢!
今年太學不招收任何學生!
你們都說我張遠拿太學的名額去交換了利益,那我今日就把那些我之前想要交好的人討好的人一次性全都得罪了!
這樣做你們滿意了麼!
太學丞!”
“下官在。”
“傳我太學令之令到各郡縣,今年一個學子都不錄用!
而且今年這入選的三千八百二十六個學子,將他們的籍貫性命戶籍全都記清楚,不止今年不錄用,只要我張遠在太學一日便一日不可錄用!
要是各郡縣太守還有縣令詢問原因,就說他們都是疑犯!
除非能有人拿出證據證明他們沒有走我張遠的後門!”
吾丘壽王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他還沒從張遠的話音中緩過神來,這命令自己真的要應諾麼?
張遠見吾丘壽王愣神,剛剛才對他有的一些好感,一下子又一掃而空。
作為下屬,不該自己說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猶豫,就是在打張遠的臉,削弱張遠的威信。
“我說的話,太學丞你難道還要讓我再複述一遍?”
吾丘壽王緊張的渾身都開始流汗,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都滴落在了地上。
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心一橫,反正最後要真的倒黴,張遠絕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喏,下官這就去擬太學令口令,然後讓丞相府傳給各郡縣!”
太學的官吏講師還有那些考生們其實都算是當事人,包括張遠。
這些人被張遠幾句話就給嚇傻了,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