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了張遠的問題,老農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更是有了些猶豫,害怕的情緒也慢慢轉化成為了警惕。
張遠看了眼李健,李健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子遞給了這老農。
這金子即便是在夜郎國也能夠讓一家四口一年不用捱餓。
即便是這樣老農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把金子給揣到了懷裡。
“貴人,您可能是大漢國來的吧。
我們夜郎經常跟周圍的部族交戰,近些年來那些部族聯起手來對付我夜郎,也不侵佔土地只是搶奪糧食還有女人,我夜郎現在女子要比男子少上許多。
所以貴人才覺得沒有見過多少女子。”
張遠聽完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唐蒙跟多同的事情即便是到現在也沒個頭緒,也只好等到宗行探查完回到鄨縣城之後,才能夠作出下一步的判斷。
接連下去的第二天第三天,張遠都沒有等到多同再次傳喚自己,便跟著籍福李健整日在鄨縣城中游蕩,體會夜郎的風土人情。
第三天的下午,滿身是土的宗行騎著戰馬終於是從外面回到了驛館之中。
他回到驛館都顧不上去洗個澡再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就敲響了張遠的房門。
“家主,家主,我回來了。”
宗行敲門敲得非常的急促,張遠連忙起身將房門給開啟了。
“可是有了什麼收穫?”
宗行興奮的點了點頭。
“行吧,坐下來喝口水再說,既然回來了就不用那麼著急了。”
宗行在門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才重新走進來坐了下去,順便拿起茶碗喝了口從蜀郡帶來的綠茶。
“家主,黃氏還有唐蒙強行徵辟的民夫根本不是夜郎國的百姓,而是從周圍其他部族之中抓來的。”
“從其他部族之中抓來的?”
“嗯嗯,對。
唐蒙麾下有一些士卒在這兩天曾離開了這處山谷,又去周圍的部族中去抓人。
我跟一起去的那些甲兵混到了這支隊伍之中,這才發現了他們抓的都不是夜郎的百姓。
那些士卒好像也不知道其中的事實,畢竟他們只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去抓人,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管。”
這下子張遠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多同會答應徵發民夫一事,卻不願意統計夜郎國的戶籍人口。
戶籍人口一旦統計了,將來從大漢來的那些負責徵發徭役的官員就很容易發現他們徵發的民夫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夜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