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有些不對,多同顧忌的應該不是這個。”
在張遠道出心中所得之後,李健在一邊說道。
還有什麼不對?
張遠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了,現在看來這似乎是一個最好的解釋。
“李兄還請明言。”
“阿遠你可能沒有接觸過多少此類事件,但是我從小到大卻見過不少。
我大漢的官吏他們在乎的只是徵發徭役需要的人數能不能對的上,而非必須要那個人才能夠去。
尋常百姓家要是有錢能夠買個男性僕役,他要是派那些僕役去應徵徭役,也不會有人多事,這是合理合法的事情。
照宗行所說,那些民夫都是從其他部族之中抓來的,就算唐蒙跟夜郎侯達成了交易,那這些民夫也應該能算是夜郎侯的奴隸,夜郎侯拿這些人頂替百姓的徭役名額是符合大漢律法的。”
李健這麼一解釋就讓張遠再次陷入到了疑惑之中。
唐蒙跟多同究竟有什麼是想要瞞著自己的。
“按照李兄這麼一說,之前的推測便不再合理,那我們該怎麼才能夠探尋真相?”
張遠剛問出口,籍福一下子就推門而入。
“你不是說夜郎侯不願意你統計夜郎國的戶籍嗎,那你就一直堅持這件事情,時間久了自然他們就會露出馬腳。”
說完這句話,籍福拿起桌上那一竹筒茶葉,轉身就離去了。
張遠嘴巴都沒有閉上,指著門外對著李健宗行問道。
“這老傢伙剛剛一直在門外聽我們講話?”
李健、宗行齊齊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
這下輪到張遠無語了。
薑還是老的辣,不得不說,剛剛籍福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明日我就去城中宮殿去見多同,逼一逼他。
既然唐蒙已經用了其他部族的人頂替了夜郎人,現在逼一下多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這等於大漢軍隊變相幫助多同削弱了周邊跟他們敵對的部族實力。”
李健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張遠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事實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即便是多同沒有要見張遠的意思,但是張遠仍然還是帶著一眾使團官吏站在了宮殿外面要求見夜郎侯多同。
多同跟唐蒙這幾天下來也沒商量出來個結果,就一直晾著張遠,卻沒曾想到張遠自己找上門來了。
多同在知道張遠上門求見之後,還以為張遠是著急了,或許改變了主意。
“讓漢國使者進來吧。”
得到准許,張遠帶著一行人再次進入到了多同的宮殿之中。
第三次來,張遠仍然被這宮殿的美感給吸引住了。
自己要是一個嗜血殘暴的人,現在早就不跟多同說些什麼,直接一甩袖子回到長安,添油加醋的跟劉徹說上一堆多同的壞話,就能夠讓這個偏遠地區的國家在短時間內完全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