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低的當即一個個腳底抹油,藉口上衛生間的時候溜之大吉。
就連公孫賀衛青也想著立馬離去,衛青還在張遠耳邊低語道。
“遠兄這熱鬧可不能看了,丞相跟魏其侯都不是好惹的,我看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張遠看熱鬧看上了癮,沒有衛青這麼提醒,估計就跟個傻子似的繼續留下去。
“那好咱先撤,但是今日這事情估計沒完,咱等會估計還能夠再看上一場戲。”
今天張遠說的有點多,讓衛青心裡面有點犯嘀咕。
講道理灌夫跟張遠之前從未見過,怎麼今天一見面張遠就說能看戲,要是熟悉灌夫脾氣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張遠之前壓根就不認識灌夫。
不過衛青即便心裡面有些疑惑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現在情況不太好,還是趕緊溜了比較妙。
眼看著張遠他們就要離開了,竇嬰這個時候也看出大事不妙,趕緊上前勸說灌夫讓他走。
田蚡意識到這是解決灌夫的最好時機,一方面能堵住他的嘴不讓他亂說,另一方面也能夠打壓竇嬰。
這裡可是丞相府,田蚡的主場,他還能讓灌夫跑了不成。
“灌夫今日這麼放肆,都是本相平時太過於驕縱他了,衛士上前將他拘捕起來。”
外面的衛士聽到田蚡的命令立馬就進來將灌夫給制住了,這一幕張遠卻是看不到了。
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田蚡的門客籍福也走到了灌夫面前。
“灌夫還不趕快跟丞相認個錯,今日的事情就能夠了結了。”
籍福雖然是讓灌夫認錯,但是自己一直在按著灌夫的脖子,看起來是在勸說,但是籍福能不知道灌夫是個什麼脾性?
籍福越是按著灌夫的脖子,灌夫越是挺直了脖子,死活不肯向田蚡低頭。
田蚡作為丞相手底下有三位長史,他看到一位長史就在身邊,於是立馬說道。
“今日的婚宴,乃是太后下詔書舉辦的。
灌夫在筵席之上辱罵眾人,是對太后的大不敬,將他關押在丞相府的監牢之中。
並立即派人分頭抓捕灌氏家族的人,全部定為死罪。”
聽到此言,一邊的竇嬰腸子都悔青了,今天的事情或多或少與他也有關係。
本來灌夫跟田蚡就有仇,很不願意去喝這個喜酒,害怕再招惹出來什麼麻煩。
田蚡不會邀請他來,太后的詔書也沒有灌夫的事情,今天不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全都是竇嬰想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說不定能夠解決灌夫跟田蚡之間的矛盾,然後讓灌夫重新獲得官職,為自己的臂助。
所以竇嬰才死勸活勸強行拉著灌夫一起來田蚡的婚宴,現在倒好田蚡直接給灌夫定了一個滅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