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備好馬匹,也沒有帶隨從直接就出了杜縣。
在出城門的時候,張遠還看到自己家裡面的一個小傢伙,看樣子枚皋是把人都派到需要寫字的地方來了。
張遠沒有登記,但是顏異卻下去登記了,這是規矩,以免找不到學子的時候,透過杜縣官府也可以知道學子是從哪個城門出去的。
策馬揚鞭來到長安城之後,張遠帶著顏異直接去到了衛青的太僕府邸。
此行的目的便是要見一見衛青跟平陽公主,這兩位才是張遠往後的靠山,做事情不把他們兩個人拉上,還真的不怎麼安心。
衛青正當紅的時候,從早上一直到傍晚,基本上都要陪在劉徹身邊。
不過張遠也不怎麼著急,就在府內歇息,時不時的逗一逗衛青的孩子,順便等待衛青回府。
衛青的這位原配妻子也知道自己丈夫跟這位太學令的關係,於是招待的十分周到,就是不怎麼明白為什麼張遠看她的時候,眼神裡面總有些無奈跟不忍。
眼看著天都快要黑了,衛青才回到府上。
“看看是誰來了。”
“遠兄你怎麼得空到長安來了?”
“進去再說。”
衛青掃了眼張遠身邊的顏異,面色微微一變,然後也沒說什麼,繼續大笑著跟著張遠進到了屋內。
顏異眼睛睜的老大,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這太僕府的主人了。
各自落座後,衛青看著張遠身側的顏異,出聲問道。
“此人是誰?我怎麼好像從未見過。”
“在太學收的學生,既然當了太學令,為人師者不收個學生豈不是太過於突兀了。”
“哈哈哈,我就擔心遠兄你誤人子弟。”
“瞎說。”
知道顏異是張遠的學生,而張遠帶他來此便直接代表張遠對他的信任,衛青也就不再設防。
“遠兄來長安可是為了黃河決堤一事?”
“青弟你是在我肚子裡養了蛔蟲是麼?”
“這幾日的大事攏共就這麼兩件,一件便是太學成立,不過陛下也沒有出言說什麼,那就代表很順利。
第二件便是這黃河決口,不過按照遠兄你的心性,怎麼會為了這件事情來見我?”
確實,擱在以前,張遠甚至可能連災禍發生都不知道,朝廷賑災結束,張遠說不定也還不知道。
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不關心這一類事情。
不過這一回,張遠可是在一開始便知道這件事情,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實在不忍看到那麼多人因此死去。
“太學開辦前,我曾說過太學所做乃為生民立命。
見到此事,我怎可視若不見,現如今我有能力幫助一下百姓,便盡我所能,能夠少死上一個人便是有個好的結果。”
衛青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心善之人,見到此類災害也不可能熟視無睹。
“既然如此遠兄就說說需要弟弟做些什麼吧。”
張遠看了一眼顏異,顏異便出列對著衛青作揖詢問道。
“敢問太僕,濟南郡是否在受災郡縣之列?”
衛青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此次黃河決堤,河水向東南氾濫,濟南郡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