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生作為其中的一員亦是如此,而且他的作用絲毫不比商山四皓低。
孔安國在前殿講著伏生所傳之《尚書》,底下一眾學子各個都聽得十分投入。
如若換做張生來講,效果一定比孔安國更好,但是先機已經被孔安國奪去,這種先入為主的感覺,是很重要的。
那名後面才進來的的張生的學生,聽到孔安國講述的這一切,心裡跟一萬個螞蟻在上面爬著一樣,再加上週圍學子們投入的表情,他就更難受了。
太學令府邸。
張遠此時已經從房間中出來,吾丘壽王讓底下人傳來的話,張遠也都知道了。
張遠心底是不屑的,這年頭誰手上有權力誰就是爸爸,底下的屁民連話語權都沒有還整天那麼多意見。
但是隨後一想,表面工作還是要做足的。
最起碼要讓外人看著,張遠作為這個太學令還是很公平的。
想了一會兒,張遠對著身邊這等候已久的太學掾屬開口說起自己的想法。
“這樣吧,你去告訴五經博士。
自太學開辦第一個甲子日開始,他們五位加上孔安國、唐都輪流在前殿講學,每人一日。
若有要緊的事情耽擱了,可私下與其他人輪換,期間太學內有其餘人進來講學,便從下一個甲子日開始也與他們一起輪流講學。”
一年有六個甲子,每個人就這麼排下去,其實這無形中加大了這些博士的工作壓力,但是他們現在不是要為了面子爭麼,張遠就給他們這個面子。
“喏,下官這就下去通知五經博士。”
“嗯嗯,告訴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若是有人不同意,就按照以前說的來。”
“是。”
張遠越來越覺得當太學令實在是有滋有味,又不用整天在長安城擔驚受怕,這一畝三分地都還由自己掌管。
權力可真的是一件好東西,人啊一旦沾上了,這玩意兒就會比毒品還要人上癮。
張遠總算知道田蚡為了這麼點權力,甚至連命都不在乎,非要跟劉徹爭個你死我活。
時間悄然流逝,就在不經意間,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
孔安國一整日的講學也都結束了,整個人容光煥發一點疲倦之色都見不到,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這感覺甚是威風,惹得其他幾位博士心中陡然生出了嫉妒。
“你們幾個聽學聽了一日,可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胡毋生與其他幾位博士齊聚一堂,對著他們派去的學生問道。
“老師,孔安國所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但是在結束之時,卻有數十名學子詢問孔安國,是否可以拜在他的門下。”
胡毋生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怎麼可能,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會有人選擇他而不是選擇我們。”
“弟子不敢欺瞞老師,孔安國今日講授之《尚書》較張生博士所講有所不如,甚為淺顯。
但那些學子就是要拜在孔安國的門下,弟子也不理解這究竟是何故。”
知道自己的學生不敢騙自己,胡毋生滿臉苦惱的坐在了椅子上,苦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