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遂面色一變,就沒有再說話了,他心裡面突然之間覺得張遠是不是有什麼獲取訊息的秘密渠道。
就這樣,一個落寞的大漢卿大夫單手牽著韁繩拉著一匹戰馬就出了鼎湖延壽宮。
在整個漢武帝時期的歷史上,張遠記得最清楚的一些人中其中就包括了館陶公主這位面首董偃。
畢竟戴綠帽這個典故就是從這位奇葩的大哥身上出來的,張遠怎能記得不清楚。
甚至劉徹這個男女都喜歡的皇帝,貌似跟這位大哥也有些許關係。
一個大男人不僅能夠爬上公主的床,也能爬上當今天子的龍床,這特麼得是多麼大的本事啊。
最可憐的還是那位堂邑侯陳午,人還沒死呢,劉嫖就給他帶了這麼大個綠帽子。
張遠想到這件事情頭就開始疼起來,只得搖了搖頭,跨上戰馬向著家中飛奔而去。
一到家連飯都不吃了,悶頭就回到房間中睡去。
在家躺了有三四天,原本想著等劉徹轉過頭就忘了,張遠也能夠不再理睬這件事情,沒想到王遂竟然跑來催促。
“哎呦喂,我的卿大夫,您可別再在家裡面耗著了。
陛下聽聞您這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顏馬上就要震怒。
今日更是大發雷霆,說您要抗旨。
這不直接讓我來跟您說,您若是在兩日之內不去堂邑侯府,就自己把自己綁上,然後帶把長刀跪在鼎湖延壽宮門口。”
張遠兩眼一瞪,出聲問道。
“帶把刀跪著這是要幹嘛?”
王遂臉色慘白的說道。
“自己將自己活剮了唄。”
這還真狠吶,張遠整個人一哆嗦,他還真信劉徹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兩日之內,那今日算不算?”
“您說呢?陛下是今日辰時告訴我的,您最遲到明日太陽落山就要進入到堂邑侯府去。”
張遠瞟了一眼外面都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差點就給王遂給跪了。
“王侍郎,陛下辰時說的,你為什麼這個時辰才來啊。”
王遂也是很無奈的解釋道。
“下官要侍奉陛下的起居還有日常生活,就這還是擠出來的一點時間趕緊過來通知您。”
“那就不能派個人過來通知我?”
“陛下不是說過了麼,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想讓皇家成為一個笑話麼。”
“好了,還請王侍郎回去告訴陛下,張遠肯定在明日太陽落山之前趕到堂邑侯府。”
說罷這句話,張遠也不管天是不是快要黑了,直接踏出房門,就要讓人去準備馬匹。
這個時候趕緊趕路,在明日一早長安城門開啟的時候就能進去。
要是等到明天一早再趕路,萬一路上出了個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張遠的腦袋能不能保住真的就難說了。
之前本想著再也不騎馬去長安,結果這麼一檔子事情鬧得張遠的屁股又要遭受折磨。
可能是因為心裡面十分的焦急,連趕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還是在子時之前趕到了長安。
大漢的規矩頗多,張遠看著不遠處建章宮還有期門軍的軍營,想要找個地方去睡覺都沒有辦法。
天黑了人們就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外面一切都安靜的可怕。
好在還有個城門洞可以待著,城門上計程車卒想來也不會開啟城門將張遠這個可憐的人兒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