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遠壓著,致使司馬相如已經失去了想要進取的心,今天夜晚再經受文翁的一番嘲諷,司馬相如很可能連出風頭都懶得出了。
張遠已經改變了歷史的移動軌跡,總不能再讓司馬相如流傳後世的幾篇文章再少上幾篇吧。
“陛下的旨意只適合在成都宣讀,更為偏遠的地區則是需要一封文告來與百姓們講清楚,這才是你此行來應該做的,你再怎麼也不想回到長安之後仍是一事無成,今日文翁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
張遠說完之後,司馬相如沉思了許久,不過沒得一會兒就露出了個笑臉。
“行人你說的對,下官這就回房間去寫文告,只是在上呈陛下的時候,能不能告知陛下這是你我兩人共同所書。”
司馬相如到現在還有些擔心張遠奪取了他的功勞,竟然說出功勞平分的話。
張遠還沒有無恥到那種地步,連忙對著司馬相如說道。
“你放心,上呈給陛下的時候,我一定說是由你個人完成,這使團中間一定會有繡衣使者,我們的一言一行皆被記錄在案,我想奪取你的功勞也沒有那個膽子。”
想想一封署有自己姓名的文告會出現在巴蜀三郡大大小小的村落城池之中,司馬相如就覺得興奮,這個年代皇帝的命令下到縣一級就停止了,很多地方的村子都還以為現在是戰國時期。
“長卿謝過張行人,我這就回房。”
司馬相如想象到那種場面之後一刻便等不及回到房中挑燈夜戰。
第二天天雖然亮了,但是張遠並沒有清醒過來,不過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張遠只好半夢半醒拖著一副鬆垮的身軀將門開啟。
“張行人,這文告我已經寫出來,你先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司馬相如抱著一卷書簡,頂著個黑眼圈出現在張遠面前,一下子就讓張遠清醒過來了。
“你這是一夜沒睡?”
對於張遠的關心,司馬相如沒有露出一點在意的樣子。
“我睡不睡都行,張行人你先看看這文告。”
張遠覺得自己不看的話,司馬相如肯定會一直纏著自己,擾亂自己繼續睡個回籠覺的想法,便將書簡在桌上鋪開來看。
“諭巴蜀檄
告巴蜀太守:蠻夷自擅,不討之日久矣......使鹹知陛下之意,唯毋忽也。”
這份檄告原本是啥內容張遠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司馬相如出使巴蜀之地的時候寫了一份文告,而後再次出使巴蜀之時又寫了一份,但是是給劉徹的。
看著裡面的內容以吹捧劉徹為主,斥責官吏、開導百姓為次,張遠就知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偏差。
人家匈奴才剛剛逼著你大漢和親,你司馬相如就敢寫匈奴王跪伏在劉徹面前,張遠還能說啥,這麼能瞎扯你司馬相如不善終誰善終。
“長卿果然有大才啊,這一份文告若是被陛下看到,陛下一定十分滿意。
你快快交到文翁手中,讓他派人謄抄發放給巴蜀三郡。”
司馬相如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興沖沖地跑了出去,文翁這一回也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