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為司馬相如說了次話,讓文翁感到十分的驚訝。
這幾年來蜀郡流傳最多的故事便是蜀郡兩大才子張遠跟司馬相如為了臨邛卓氏一個寡婦卓文君發生爭執的三角戀故事。
大漢訊息閉塞,這麼一個故事說了許多年熱度至今還沒有散去。
特別是前兩年卓文君孤身一人從長安歸來,更是引發了人們的種種猜想。
故事的版本也因此發生了諸多改變。
當然這些張遠跟司馬相如都不知道,接下來在蜀郡的這段日子他們兩會逐漸瞭解的。
文翁一抬一踩就是想著將張遠拉倒自己這一邊,結果卻與他的本意相違背,雖說他的官職比張遠大,但是現在張遠是天子使者他有不快也只能忍著。
司馬相如對張遠也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郎官是大漢的儲備官,換句話說郎官其實算不上是官,只是比吏要高上一級。
不過郎官雖然不在各個機構任職,也接觸不到各個政府機構的運轉,不過他們卻要比任何一名真正的官員更接近皇帝。
朝夕相處,天長地久,皇帝對他們多少會有些瞭解,他們自己也能夠學到不少的知識。
在劉徹即位之前大多數高官都是王侯之後,大漢那些開國功臣為這幾個皇帝提供了大量傑出的子弟,所以文翁沒把司馬相如這個郎官看的太重。
但是張遠知道郎官在劉徹在位的這數十年時間裡有多麼的重要。
這種儲備官員的制度對大漢起到了多麼重要的作用。
衛青出身於郎官,霍去病最開始也只是一名羽林郎,東方朔要不是因為做過郎官的緣故,也不可能跟劉徹有這麼多的故事流傳下來。武帝時期中後期封侯位列三公者三分之二曾做過郎官,司馬相如要不是因為張遠的出現很可能馬上就要當上中郎將。
郎官雖不為官,但不可輕視。
“我們喝酒吃肉,別的就不要多說了。”
文翁見場上氣氛有些凝重,趕緊換了個語氣打起了哈哈。
張遠也只能在心裡面感嘆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
晚宴結束之後,張遠跟司馬相如一起離開大堂,朝著太守府西側已經騰空的廂房而去,使團的所有人除了護衛全都在那裡歇息。
“剛才宴席之上多謝行人為長卿說話。”
第一次,司馬相如在張遠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張遠雖然有些驚訝但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司馬相如要是還不開竅,他也不能在劉徹手下有個善終的結果。
“司馬郎官,既然你說了這句話,那我便想著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張遠說的真誠,司馬相如不自覺的便點了點頭。
在這太守府外面總有些士卒巡視,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有些事情不能夠讓文翁知道,張遠就把司馬相如拉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司馬郎官,我有一句話想問問你,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想過寫一封文告麼?”
司馬相如聽到之後茫然的點了點頭。
“陛下已經頒發了聖旨,我們為何還要再寫一封文告。”文新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