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翁的一番話讓張遠頓時感覺到無語。
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竟然在文翁眼裡成為了不攀附權貴的表現。
要是文翁知道自己壓根就看不上成都的這些勳貴,不知道心裡又是個什麼樣子的感覺。
“世子與先生都實在是太看得起小子了,在我看來,蜀郡青年才俊之首應該是司馬長卿才是。
興辦學宮這樣的大事情,先生何不找司馬長卿幫忙?”
聽到張遠提起司馬相如,文翁這個老好人臉上陡然出現了怒氣,胸腔與鼻孔互相聯動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哼,司馬相如那等人不提也罷,此人心計全都在當官上面。
老夫興辦學宮是想著為蜀郡培養一些好官,那司馬相如一上來就提出讓老夫向天子舉薦他。
意欲何為?這樣的人文章作的雖然好,但是在為人上與重利的商賈有什麼分別。
張小友,老夫藉著年紀比你大些,說些倚老賣老的話,你可別不願意聽。”
“先生請說,小子一定銘記於心。”
文翁應該是受了司馬相如非常大的氣,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的說道。
“做人不要太司馬相如。”
張遠心中現在都樂開了花,果然是個正常人都會看司馬相如不爽,就算是後來劉徹喜歡司馬相如的文章也沒有重用他,既然你文章寫得好,那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蹲著寫文章。
“小子知道,先生您還是繼續說說想要我做些什麼吧。”
張遠擔心繼續跟文翁討論司馬相如,會讓這個年近半百的先生氣出病來,趕緊轉移話題說道。
“老夫一聲研究《春秋》,但這畢竟是一家之言,培養人才務必要海納百川集眾家之長,小友不知師從何家,若是能夠在學宮任職亦或是捐獻一些典籍,都大有裨益。”
張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師從何家,如果非要說的話,自己是文科的,貌似除了墨家以外諸子百家都是文科的,早知道現在會有這麼致命的一問,張遠當初就該報個理工科麼。
然後現在文翁一問,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墨家的。
太難了太難了。
“先生,小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學的是何種學派,家中雙親去世的早,各家的學說也都知道一些。”
“難不成你是雜家?”
“不不不,小子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雜家的。”
張遠一聽雜家兩個字,就覺得兩腿之間涼颼颼的。
“不是雜家的也好,那些人雖然各方面都涉獵一些,但是畢竟所學不精。
既然小友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師從何家,不知道可不可以將府中存放的書籍借老夫一觀?”
張遠家裡面有個鬼的書籍,他雖然一直將自己腦海裡面的東西不斷地抄錄在竹簡之上,但是那些東西除了自己能夠看得懂,還有誰能看明白啊。
抄的時候怕別人盜走或者自己遺失了被有心人利用,張遠全都寫的簡體字,拿出來給文翁看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