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警察結案都說表妹是自殺……但，我還是真的不相信。”
於老師說著，眼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唐蜜受她的情緒，聲音低啞起來，“符隊長查出來的不會錯，於老師，你還是放下吧。”
提起刑警隊長符天羽，於老師眼神裡有些暗茫，呆滯了下，似回憶的說道，“表妹住院的時候，我去看過她，我記得在表妹自殺的前一天夜裡，我做了營養粥送到醫院的時候，當時表妹不在病房裡，我找了下，後來在醫院廊道的衛生間外看到了表妹，她在跟人說話，是個男人。那個時候我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也不知表妹在跟誰說話。”
“但我聽到了一句，那個男人說，這是你的錯，就應該承擔……”
“這句話讓表妹沉默的一句話也不說了，接著那個男人走了，我看到了側面，那個時候不認識，但後來表妹自殺後，我再次見到那個男人，是刑警隊長符天羽。”
說完這多麼話，最後提到符天羽，於老師的神色裡有些寒顫。
唐蜜臉色變了又變。
以於老師這番話，那就是李愉自殺前一天夜裡，見過符天羽，而且還聊了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可能就是……三年前那場車禍。
她的腦子裡隱隱記得，李愉說過，她是闖禍者！
愣神詫異，符天羽私下半夜見李愉，到底是得知三年前的車禍真相，安慰李愉，還是？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唐蜜心裡謀生……
可她不相信，甚至覺得自己怎麼能如此懷疑。
在兩人心裡情緒都不好的此刻，顏君澤從露臺走來了。
“怎麼了？”他盯著唐蜜的神色，擔心問一句。
唐蜜立即提神，對顏君澤微微一笑，在於老師說話前開口道，“於老師心情不好，我安慰了下。”
然後手一搭顏君澤的臂彎，“我們下去吧，讓於老師靜一會兒。”
說完又朝於老師看一眼，“於老師，過去了，別在難過了。”
於老師也不再多提這事，只是木然的抿了下嘴。
隨著顏君澤下樓，唐蜜想和童老師告個別，可童老師還沒下課。
站在教室門口，透過小口玻璃視窗，唐蜜看到了童老師很認真的在給學生們講解水彩畫的要素。
這一幕如多年前，童老師在她的面前說的極為認真，仔細。
唐蜜滿懷念情的看著童老師，但卻沒再打擾，回身走了。
這次，以後。她不是不來了。
上車後。
顏君澤感覺出來她的心情和剛來這時不一樣，此刻沉靜的彷彿只有她自己。
而他，以為唐蜜只是見了童老師，來了年幼時熟悉的地方，生出的悲澈。
“要喝一杯嗎？”顏君澤打破沉靜。
唐蜜側眸看他一眼。
默了片刻，才應他一句，“好啊。”
顏君澤將車開到顧城櫟的尚樂會所。
唐蜜下車，看了眼面前的地方，只是淡淡一笑，彷彿難得來一次的漠然。
在顏君澤的帶領下，直接進了他熟悉的房間。
顧城櫟立即趕來了。
在看到唐蜜時，雖有些訝異，可也不奇怪。
早已經聽到唐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