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一身黑長風衣,頭上帶著鴨舌帽,還用風衣帽子遮蓋臉部的男人。
從體型,從微微露出的臉,她驚訝了。因為她認出了那人,是金子眠,父親的學生。
她的車子猛地停在了那人的面前,驚恐自己沒撞到他。
車一停,那人走到了她的車窗前,抬頭看她,露出了臉。
林蜜驚呆,果然是他,金子眠。
她忙將車門鎖開啟,金子眠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他什麼也不多說,只是道一句,“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凌晨五點到洋湖公園的塔樓前,我在那等你,現在你回家收拾東西,我們走。”
來不及激動和多說幾句,在金子眠下車後,她立即開車回家,回到梅溪公寓將自己留著的東西,痕跡都收拾好。
然後她深夜坐車離開,在凌晨五點準時到了洋湖公園塔樓前。
可是,除了無比寂靜的公園,什麼也沒有。
她等了半個小時,金子眠依舊沒有出現。直到突然有個清潔工走過來給了她一個信封。
她開啟後才知,是兩張機票,還有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句話:去機場等我,立刻馬上。
林蜜意識到有很嚴重的生命危險,於是很聽他話,立即打車去機場。
她選擇和金子眠離開不只是因為覺得有生命危險,更是不想動顏君澤。
她離開了,玉爺就不會威脅她,而她也不需要向顏君澤動手。
抽筋似的深呼吸,林蜜從深度記憶裡舒醒,嘴角揚起一抹可怕的猙獰笑意。
三年前,在顏君澤身邊的最後幾天,那可怕的命令再次來臨,她該怎麼辦!
雙眼呈現血色,她要瘋了。
倒在床上,眼淚流下。
冥冥之中感覺她遇上顏君澤,再次回到他的身邊,成為他的未婚妻都不是偶然,恍惚有人刻意安排,讓她繼續完成三年前她逃走的罪。
是誰!誰在刻意!
玉爺,一定是。
四年前用她的母親威脅,那麼現在呢?!
林蜜猛地坐起,她想到了林勝利夫婦。
此時,他們在哪?
她感覺胸口無數鮮血狂湧而至!一股鑽心劇痛在瀰漫!
俏臉煞白下,她捂住胸口吐出一嘴血水,濺在了雪白的床單上,頓時暈厥過去。
朦朧中,她感覺到耳邊方姨在大叫她的名字,腳步慌亂。
感官消失,她再也聽不到了。
身體很輕,輕得如一片羽毛,她感覺自己在飄,飄向遙遠。
方姨電話之下,齊少仁和顏君澤都往別墅裡趕,救護車同時到。
車停下,鑰匙都來不及拔,顏君澤朝別墅門口的救護車撲了過去。
以為她死了,從方姨的電話裡聽到十分嚴重,他一路狂奔而來,就是怕她真突然而去。
他害怕急了。
差點拌倒讓齊少仁扶住,忙告訴他,“心臟疾病,深度昏厥。”
除了母親去世,他這是第二次控制不住的溢位淚水。他害怕,害怕林蜜跟他母親一樣,突然病倒就去了,連醫院也無能為力。
他腳軟的站不穩,只能靠齊少仁扶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一路拽緊著林蜜的手,他不敢放,害怕一放下,她的手就沒了溫度。
到了聖利斯醫院急診室門口,他依舊不放,齊少仁連同秦浮只能強行將他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