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要她做什麼?
林蜜下意識的用腦子深度回憶。
“明白?”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什麼明白?”林蜜恍然不知。
那邊何歷年瞳孔一凝,“抽取顏君澤的腦脊液!”
語氣如地獄使者。
林蜜還沒反應過來,僵得不知道怎麼回話時,電話那頭陰森恐怖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
“你的租屋床底下放好了用具,就這個星期,立即完成!”
什麼?
林蜜驚的張口想說什麼,可是電話掛了。
她呆在原地,良久良久未反應過來。
抽取顏君澤的……
她嘴裡喃喃……
因為這個命令,突然讓她腦子裡有了一段深刻的記憶。
四年前的記憶恍惚在這一刻腦子把這段記憶都浮了出來。
那是四年前她在顏君澤身邊的最後一個星期,她收到了同樣的命令。
玉爺下的命令,用她母親的生命威脅。
收到命令,當時的她和此時一樣,無比煎熬,接著精神崩潰。
雖然相處了快七個月,可是在這七個月裡,她感受到了顏君澤的愛。雖然她不能去用心對待,但她體會到了男人的溫柔。 就算她冷漠,可顏君澤一樣柔情。
那是個愛唐蜜到深骨的男人,就算那愛不是給她的,可她還是覺得舒服。
她的初夜給了顏君澤。那晚男人喝醉回家,深情柔骨,抱著她就親熱,她沒有抵抗得了。
是,她迷惑了,她有了感情的反應。她隨了他,把自己交給了他。
她知道他的愛不屬於她,他的身體不屬於她,他的人更不屬於她,可是,她還是忘我的沉醉了。
那時的她,就算只是個替代品,她也願意了。
可是,她知道不能長久。果不其然,玉爺下了命令,要抽取顏君澤的腦脊液。
她不知道玉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她卻只能聽令,因為母親會有危險。
下令後整整三天中,她都處於遊魂狀態中,不願動手。
玉爺憤怒了,再次命令,不然殺了她的母親。
她痛恨,痛哭,哭了很久。
顏君澤回來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她極力掩飾,只是說自己有些不舒服,頭暈。
顏君澤要帶她去看醫生,她不願意去,說在家休息休息就好。
那晚顏君澤有酒會,走前,對她說很快回來。她是笑著同意的。
當晚她收到了資訊,資訊上說顏君澤和溫雅思在至尊酒店套房裡。
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可資訊什麼內容,她一看就明白。忍住不去想,可她還是沒忍住,於是去了,看了不該看到的情景。
奔出酒店時,她很難過,很難過,從沒有過的難過,比父親之死還要難過。
她以為自己能有愛,可什麼也不是,以為自己是他的人了,卻不過只是他的表面而已。
就算明明知道愛的不是她,她還是無法接受。
那夜雨突然下得很大,她在車上哭了,捂住嘴身體抖的厲害。
手指發白的握緊方向盤時,才沒開出二百米,在雨夜裡,她看到寂靜的馬路上,她的方向盤前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