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米有菜,在顏君澤和林蜜都躺在床上休息時,李愉將飯菜做好了。
林亦銘雖然臉色一直低沉可還是幫忙了。
兩人一直等著林蜜和顏君澤醒來吃飯。
林亦銘沒有跟人分享心事的習慣,但大概是一些事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他無力地仰靠在椅背,仰著腦袋看著頭頂的綠蔭,吹著微微的風,獨自在院裡待著也不和李愉聊點什麼。
屋裡有聲音,是林蜜醒了。
林亦銘立即從院子裡的椅子上起來,臉色瞬間放晴。
回到屋裡,看到林蜜已經去臥室看顏君澤了,又沉默著不動聲色。
倚在臥室門口,看到林蜜以為顏君澤難過的模樣,又揪緊了心臟。
“他不會有事。”看不過,林亦銘淡淡道。
林蜜沒有回頭,坐在床邊輕探了顏君澤的頭,擔心他因為昨夜而生病,不過幸好沒有發燒。
李愉一樣杵在門口,不說話,但還是緊張著。
此時,床上的顏君澤醒了,睜眼看林蜜,眸子裡盪漾著笑意,“你在就好。”
也不知為何,林蜜嘴一扯,眉一擰,眼眶裡溢位了淚水。但烏黑眼眸經過淚水洗刷仍保留著明麗亮澤。
看到她如此,顏君澤深情並茂,心情甚重,“蜜兒,你哭了,因為我哭了嗎?”
他的心被完全溶化了,再沒理智可言,不管旁邊還有林亦銘和李愉,立即一把擁住她,“以後不要為了我擔心,我會自責的。”
林蜜伏在顏君澤身上,靠向他的臉頰輕輕親了一口,“你讓我另眼相看,為了不相干的人,你可以不顧危險去幫,這點讓我驚訝。”
他是誰,慶澤城能呼風雨的人,怎為一個旁人而如此不想其他,可以當時不顧他自己能否安全,實屬難得。
甚至,他因為她來了吉馬村連公司也不顧,還跟著前來,也實屬難得。
她一直認為他比較冷漠,對人無情。好像並不全是,其實他的內心還是熱心的。
空間氣氛已經不容那兩個人在待在裡面了,林亦銘臉色不好的走了出去。當然李愉就更懂趣了。
“他們都出去了。”
這聲很平靜的語氣使林蜜嬌羞,臉色當下透紅,這話讓她意識到剛才林亦銘和李愉都在,也警覺著顏君澤語氣裡的曖昧。
男人在想什麼,往哪方面想都讓她疑想。
“我想洗個澡。”顏君澤終究在電燈泡都出去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言下之意,他腳不方便需要她的幫忙。
看著她驟然變化的臉色,顏君澤心底蟄伏的野獸也一點點冒頭。
“怎麼,你老公受傷了,腿腳不方便,你作為妻子不方便服侍一下嗎?”
林蜜漠然,喃喃道,“好吧。”
他的請求,她真拒絕了,好像現在確實不太好。
扶著他進了浴室,看著他自己脫衣服,林蜜目光輕瞥看向浴室的窗臺,當下還是嬌羞。
但好像已經不是一次看見他的身體了,其實也沒什麼了。
等他衣服都脫了,她才開水拿起花灑。
林蜜默然不語地握著花灑沿顏君澤的身體沖洗一遍,使他整個人覺得和暖起來。
然後她在瓶子擠按出沐浴液塗在男人的身上。
顏君澤一直盯著她的動作,感觸塗上略微冰涼的白色泡沫,看著她以纖細得好比嫩芽的十隻指頭逐寸清洗,力度適中,不輕不重,使他感到一陣舒適暢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