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實在太沉重,林亦銘坐在搖椅上不知自己何時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不清醒中,林亦銘是讓李愉給搖醒的。
凌晨六點,一抹陽光,從東方天際浮現。
“大門怎麼敞開著,他們去哪了?!”李愉一臉擔心和疑惑。
林亦銘聽到這話徹底清醒從椅子上蹦起來,一臉迷糊,“林蜜不在屋裡嗎?”
他忙問,跟著向臥室去,門是開的,一眼就能看見床上沒人。
顏君澤也不在,看來昨晚沒回。
可是,林蜜去哪了?
他的面色有些煞白,那個男人的警告,成了他內心最大的驚慌。林蜜如果有時,他知顏君澤肯定會找他麻煩。
林亦銘的臉色不好起來,忙朝大門走,“出去找。”
此時外邊的天亮了,村裡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知他們去哪了嗎?”李愉擔心的追上去。
林亦銘長步邁著不等她,也不回話,向村中祠堂去。
他根本就不知林蜜怎麼出去了。
兩人一路急步來到昨晚壽宴的地方,此時祠堂外的桌椅早就收拾了,除了地上殘留著一些飯菜的雜物垃圾,一個人也沒有,十分清靜。
正在兩人四周望了眼,不知去哪找林蜜和顏君澤時,這個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走來一個村民,看著兩人揮手,還呼道,“是林蜜的朋友嗎,林蜜去後山了,村民都在那裡,你們還是去看看吧。”
李愉和林亦銘互望一眼,依舊不知怎麼回事。
“那麻煩大哥帶我們去。”林亦銘立即朝那個村民要求道。
村民點頭同意。
李愉和林亦銘兩個急步跟著村民來到七星嶺的進山大石前。
所有村民都集在了大石前在竊竊私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林亦銘沒有聽清,也不多問,他直接找林蜜,可沒看到人。
這時,李愉看到了黃伯,那個老人臉色蒼白,坐在土堆上,垂著頭,神色難過。
林亦銘也看見了老頭,感覺昨晚村裡的的事不小,甚至可能連累到了顏君澤和林蜜。
他忙走向黃伯,急問,“老人家,出了什麼事,您可看見林蜜了?”
李愉附和道,“是,老伯,你看見林蜜嗎?”
黃伯抬起頭,神情複雜的看著兩人,然後指了指大石後的山崖縫隙,“林蜜進去了,她的那個男人也進去了。”
說著,黃伯臉色更加難過起來,“都怪我兒子,我的那個不懂事的神經兒子。”
進深山了?
林亦銘望了眼那細小的山石縫隙。
在他眼前,是山崖峭壁橫斷著整個吉馬村。山崖峭壁高峰入雲,峭壁後便是整個七星嶺大山深谷。
而那道縫隙猶如一堵牆開了道口子,幽深陰冷。
隱隱的,林亦銘覺得村民不進去找,而守在外邊等著,是為不妥。
黃伯歉意的繼續跟他說道,“昨晚,我的那瘋兒子在村裡發瘋打人,後來還跑,村民幫著找,找不到,林蜜的先生來了,幫著找,還看到了我那瘋兒子,追著我那瘋兒子來到了這。後來,林蜜也來了,知道了她的先生進去山崖了,就……也進去了。”
林亦銘面色複雜,急促的道,“那你們怎麼都守在外邊,不進去找呢,那可是三個人。”
黃伯垂不下頭,不說話。
其他村民都幽幽閉口不言。
李愉緊張的擔心,“也不知進去多久,會不會有事,山谷裡的情況怎麼樣,會不會有野獸?”
這一連串問題下來,林亦銘臉色煞白起來。
他不管村民為何只是等著不進,跨步就要進去,卻讓黃伯極速反應的拉住他的手腕,警告,“山谷不能進,進去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