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木墩兒掐我大腿裡子我疼”他只管解釋,不管第n次當著木墩兒的面就把他給便宜賣了。
木墩兒胃裡翻江倒海,好懸沒直接吐他腳上:“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嘔”
貴妃沒理會木墩兒,只看了柴榕一眼,衝他輕輕眨眼,她這是醞釀情緒呢,生怕進院子裡轉化太突兀,把柴榕給嚇著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現在給他個緩衝時間也是好的。
“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別插嘴。”
柴榕一時間還沒從貴妃那張一時三變的臉給他的衝擊中緩過神來,愣愣的就知道點頭,時不時拿眼睛偷眼看她的臉色。
貴妃深呼一口氣,伸出雙手捧住臉蛋就是一頓搓,搓的她生疼,又把頭髮用手指頭梳理的更亂,上上下下打量自己這身裝扮,無敵的狼狽,滿分十分的十分。
“開門”
貴妃一個指令柴榕就一個動作,果然如她預料之中的一樣門根本沒閂,柴榕輕輕一推就開了。
貴妃率先就走了進去,幾乎是他們推開木門吱嘎那一聲響起,貴妃就見東屋裡燈光照著的人影一閃,柴老太太三步並作兩步推門就出來了,一臉的又急又氣,貴妃眼瞅著眼睛裡那火都要噴出來了,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突然就愣住了:
“你咋整的”柴老太太急急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貴妃的胳膊,要不是看到她家兒子在旁邊跟個木樁子似的杵著,只看她這一身她還以為是受什麼人的欺負了呢。
但,只要有她兒子跟著,受欺負的就永遠只能是別人這一點雖然好說不好聽,但她還是相信的。
她家兒子別的不好說,護媳婦可是一等一的,再沒這麼忠心耿耿的。
“是出什麼意外了”柴老太太問,眉毛都急豎起來了:“你快說啊”
貴妃也是一副強壓怒火,氣急攻心的模樣,害得柴榕更是加倍地加著小心,連呼吸都放輕了,只有木墩兒若無其事地抱著他的大腿,慢慢在回神當中。
“那個杭玉清,果然是個紈絝子,辦事忒不靠譜”
貴妃知道柴大哥那屋裡雖然沒亮燈,她這麼晚沒歸家肯定是全家矚目的焦點,指不定一個個全趴門邊兒上聽聲兒呢。更不要提包打聽的柴二嫂,她的任何風吹草動,別的人可能不知道,柴二嫂卻不可能漏過。
所以,她特地忿忿地放大了聲音道:“我們傍晚其實就找到商鋪往回趕了,他仗著驢車是他租的非要先回永安縣其實這還都不是很過分,本來人家出的錢,人家有決定權,可是那輛車好歹也是豪華車,就跑了一天,從永安城出來沒走到十里路就壞到半途”
“車壞啦那你們”
“我們是走回來的”貴妃越說越氣,眼淚都要噴出來了,小嘴委屈的直抽抽:“如果那車把式一開始說車壞了,修不好,我們還能折回去再租一兩,要他非說能修好,將就著能到家。我們姑且就信了,誰知又走了沒多久整個車軲轆都裂了,崩的地上四分五裂,車都塌了我正坐在那邊,一屁股就折下去,把腦袋都磕著了”
說到這裡,貴妃眼淚撲簌簌地就下來了,把木墩兒都給看得目瞪口呆了。
她要使招式他是早看出來了,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圓過去,把責任外卸不往她腦袋上扛,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位便宜孃的眼淚跟水龍頭似的,一擰就開,一開就是最大馬力,衣襟都沾上淚了
這特麼就是當代的影后,純演技派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