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陳平二人也已經站了起來,但看他二人面色只是慘白了些,並沒有像她一樣冷汗淋漓。
顯然剛剛男子的靈力攻擊,主要是衝著她去的,他二人受的傷並沒有她重。
顧澄強撐著一口氣跟著白衣少年走入執法殿。
執法殿和執事殿的房屋佈局很是相近,都是大殿的四周擺放著幾張長案,有弟子坐於長案後,二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熱鬧繁華,另一個冷清肅穆。不同於執事殿的人來人往,執法殿內的弟子唯有顧澄三人。
“這是在宗門內鬥毆的嘛。”一個身著黑衣的絡腮鬍子修士看著顧澄三人道。
“嘖嘖,兩個煉氣一層,一個煉氣二層,這修為就開始打鬥了,真是頗有我當年之風。”殿內東北角長案後的看上去二十幾歲身著紅衣修士笑道,說著用手撫摸了他的如玉臉頰。
“逸之,你少自戀了。就你以前那點破事兒誰不知道。”一旁留著絡腮鬍子的修士道。
“嗯,同門弟子相殘,罰去宗門疾風谷三年。”絡腮鬍子修士接著道。
話音剛落,陳平就發出一聲慘叫,他捂著頭道:“我不要去疾風谷,不要去疾風谷。”
顧澄聞言也皺了皺眉頭,心道:“這疾風谷這麼讓人恐懼嗎?連陳平都這樣慌張。”
“他們二人要搶我的宗門資源,並不是我與他們相殘。”顧澄道。
“不是,是顧澄她搶了我明淑姐姐的宗門資源。”一旁的小胖子急道。
“我身上只有六塊靈石都是從執事殿領的。”顧澄冷笑道。
“分明是……”
“停!”顧澄話語未完,絡腮鬍子修士就出聲打斷了她。
“讓你說話了嗎?不好好修煉四年才煉氣一層,青榮帶他們三個走。”絡腮鬍子修士看向白衣少年道。
白衣少年頷首,轉身走向顧澄三人。
“他們知道我是世俗界出身,搶我靈石。我可是紀霄師叔祖剛剛帶回來的,我對他有救命之恩。”顧澄急道。
這些話一定要說出來,不然真去了那個什麼讓陳平都恐懼的疾風谷,才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他們認為她是入宗四年才修煉到煉氣一層的廢物弟子,懶得聽她說出真相。
或者真相對他們並不重要,畢竟一個沒有實力為宗門的貢獻的弟子,是遲早要淘汰掉的。
她現在唯一憑藉,就只有引她入宗的紀霄了,希望這位大好人能再幫她一次。
顧澄的心中暗暗祈禱。
“等等!”,紅衣修士站起身,走了兩步靠近顧澄。
“哦,你是紀霄帶回來的,還救了他。”紅衣修士摸著下巴,滿眼興味的打量了幾眼顧澄。
顧澄被紅衣修士打量的汗毛炸立,內心極不舒服,這種目光好像在看某種待交易的貨物。
顧澄強壓住她內心的噁心感,看向紅衣修士,對他頜首道:“我確實救了紀霄師叔。”
紅衣修士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帶著邪氣的笑容,連道了三聲好,“你留下,不用去疾風谷了。”大笑了兩聲,接著道:“師侄你這場架,打的真是時候啊。”
紅衣修士話音剛剛落下,就聽陳平大叫道:“我是宗門附屬家族陳家的嫡系,還和種植靈藥徐家嫡女徐明珠有婚約。我也有用,我也不要去疾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