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校立馬給四個空碗滿上,很是歡快激動。
端起碗來,司徒校道:“先幹三碗,這是第二碗。”
章望春吐出一口氣,恨不得扇司徒校大耳刮子。
但是,上了酒桌,就由不得他章望春了。
第二碗酒下肚,章望春只感覺胃裡很不舒服的鼓脹,趕忙運轉周身靈元,加速血液的迴圈,散發酒氣。
反觀其餘三人,兩碗酒下肚,好像喝水一樣,磅礴氣血流轉,酒氣吸收的吸收,散發的散發,一點事情沒有。
“容我吃口菜,好酒要配好下酒菜。”章望春見司徒校倒好第三碗酒,趕緊說道。
司徒校咥咥笑道:“行,免得說我欺負你,菜都不讓你吃。”
章望春夾了一大片燉牛肉放入嘴裡,細嚼慢嚥的吞下肚子裡,壓下了不少酒氣。
繼而端起酒杯道:“我要敬三杯酒。”
凌深寒提醒道:“不是三杯酒,是三碗酒。”
章望春更正過來:“三碗酒。”
司徒校攔了攔道:“你要敬誰暫且放下,幹完第三碗酒你想敬誰都由你,這是酒桌上的規矩。”
章望春道了一聲好,幹完第三碗酒。
司徒校立馬滿上。
凌深寒朝杜安青客氣的道:“美酒配佳餚,今日無敵仇。”
杜安青深表認同:“若非國仇當頭,你我又怎麼能同一桌子上把酒言歡,今日一笑泯恩仇,來日上了戰場,你我是袍澤,同仇敵愾。”
章望春插嘴道:“杜閣主說的好啊,且容我第一碗酒敬朋友之誼,離開了父母的羽翼,沒有秦晉之好的歡愉,是朋友給了我們慰藉。”
說完,章望春敞開了肚皮,幹完整碗酒。
杜安青端起酒碗很好的配對做了戲:“為朋友之誼幹。”
司徒校滿酒的動作非常熟練且迅速,沒少幹過倒酒的事。
“第二碗酒敬父母之恩,沒有父母,便沒有你我的存在,幹。”
五碗酒下肚,章望春肚子裡傳來翻江倒海的難受之意,見三位老哥都沒動用功法逼出酒勁,他也不好意思偷奸耍滑,這不是他的風格,也不屑為之。
平日裡不怎麼飲酒的章望春今日破天荒的放開了興致,司徒校極其滿意,凡是敬酒的,沒有不應承的,哪個掉隊,他還不允許,不樂意,催得凌深寒和杜安青同進同退。
“第三碗酒敬秦晉之好的歡愉,它帶來的的美好無與倫比,帶來了無限的憧憬,排遣了無邊的寂寞,修行路上直教人生死相許,不枉人世間走一回。”
連日來下屬慘死和本體自爆元嬰而亡的憤懣在心中淤積,壘塊一吐,章望春真想大呼暢快,只是可惜此時此刻不容許他放縱,唯有隱忍。
若是回到晉國,當把酒學起來,喝死這些該死的武夫……章望春雖然感覺暈乎乎的,思緒卻是仍很清醒。
杜安青讚賞的道:“你這小哥的話說的是賊好聽,跟我們這些粗鄙的武夫就是不同,比這美酒滋味都還要好。”
接下來,我敬你,你敬我,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章望春是來者不拒,如願的喝的酩酊大醉,最後是被廖七藏揹回家的。
其他三人卻是若無其事,遠遠沒有盡興。
武夫酒量,深不可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