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西先生一張張地看完了這些稿紙,不時還拿出幾張分到一旁,眾人眼巴巴地望著,卻連那被分出來的是被選中的還是被淘汰的都不知道。
等挑選了一遍,臨西先生又與晚林先生和空壁先生稍作商議,還讓他們看了看自己選出來的答案。
整個過程,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而後臨西先生清了清嗓子,“頗如老夫之意者,有十餘份。時間有限,老夫就不一一念誦了,擇取其中最優之三份,與諸位共賞。”
他先拿起第一份,遞給一旁的弟子,那弟子便識趣地朗聲念道:“學生是來唸書的,權貴也好,豪富也罷,於先生而言皆為塵土,於學生而言亦非緊要,三位先生教五名弟子,以先生之智,學生自可潛心求學,既無需憂慮其欺辱,亦不必苦惱欲攀附,故而此事,不值一提,只需謹守本心之念,不失向學之志即可。學生荀飛鴻頓首。”
等弟子唸完,臨西先生笑著道:“諸位以為答得如何啊?”
太子這時候微笑開口:“如此通透之智,如此純粹之心,如此巧思之答,臨西先生慧眼識才,實屬佳話。”
眾人起初一聽這口水話頗覺驚訝,但仔細一想,倒也確實如此。
最關鍵的是,答卷之人,敢於在這樣的時候,寫這樣的答案,這份通透玲瓏心,的確了得。
就連夏景昀都忍不住好奇起來,這位名叫荀飛鴻的學子究竟是誰了,未來怕是能有所成。
臨西先生卻並沒有透露,而是拿起了第二份,“這一份,寫得也是極好,請諸位一聽。”
“前面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就不用唸了,直接念正文吧。”
弟子點頭接過,清了清嗓子,開口唸道:“知其貴,則思自尊以自立;明其雄,則思自謹而勿犯;念其貧,則思有餘而相助;感其弱,則思無欺而相扶;想衣食,則思無殊以自安;樂盤遊,則思初心以專注;見其衝魯,則思多慮以勸之;曉其優柔,則思明辨以斷之;憂其懈怠,則思克己以為楷模;慮其勤苦,則思仿效以共鞭策。總此十思之行,裁量四海之士,貧富相得,雄弱相安,各盡其力,必能共學三家之大道,而成一門之佳話。”
他頓了頓,念出了落款,“臨江郡王,東方泰。”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再一聽這答題之人,場中登時響起了好一陣鼓譟叫好,其中尤以權貴看臺那邊的聲音最為洪亮。
呂如松老懷欣慰地捋了捋鬍鬚,滿意地看著在場中端坐的自己那位本家。
果然是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
徐大鵬等支援夏景昀的人卻立刻緊張起來,對方這一州文魁的實力果然不是蓋的,這一篇答案寫出來,那是要文采有文采,要態度有態度,關鍵還言之有物,緊扣主題,高陽兄方才就寫了那麼幾筆,如何能比得過啊!
看臺上,臨西先生笑了笑,“看大家的反應,似乎我也不必過多點評了,呵呵。”
眾人輕笑一聲,顯然很是贊同。
夏景昀似乎半點不慌,扭頭看了一眼乖巧坐著的東方白,“你不擔心?”
東方白平靜地繃著小臉,“擔心無用,便無需擔心。”
夏景昀笑了笑,“好孩子。”
眼見夏景昀還笑得出來,呂如松眯了眯眼,一旁的一個心腹嗤笑一聲,“故弄玄虛!”
臺子上,臨西先生拿起了第三張紙,“不過方才那份答案雖好,老夫卻認為,這一份答案,才是最佳。”
一旁的弟子想要接過去,臨西先生擺了擺手,“就一句話,我念了就行。”
一句話?最佳?
眾人都聽愣了,愈發好奇起這句話來。
臨西先生凝了凝神,開口唸道:“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他看了一眼眾人,緩緩道:“答題者,東方白。”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仔細一琢磨,好像的確有些微言大義的意思在裡面。
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的確包含了許多內容,甚至於方才臨江郡王的答案之中的絕大部分都被這一句話涵蓋了,比起第一份答案的確要強出不少,但是,你要說這就能絕對地成為最佳,好像又有些對臨江郡王不公平了吧?
“先生!學生斗膽,請教先生,此答為何能為最佳?”
就在眾人心懷疑慮之時,為臨江郡王陪考的龍首州大儒呂立峰開口質疑,臉上分明地寫著四個字:這不公平!
裡面好幾段都是自己寫的,實在有點費腦子。
本身才疏學淺,有些錯漏大家將就看吧,還是那句話,真要有寫出跟流傳千古的文章一個水平的東西,我也不來寫網文了。
這玩意兒有點費人,下一章慢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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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