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敬焦急地說出了情況,讓夏景昀聽完也是眉頭一皺。
情況並不複雜,禮部儀制司郎中王若水,原本就是如今繼任泗水州州牧的前禮部侍郎李天風的嫡系,自然也就跟著頂頭上司一起跟了德妃,如今也是禮部侍郎的有力競爭者,也算是德妃娘娘本就不那麼強大的朝中勢力之中,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
這人能力不俗,當初在朝廷一場儀典之上,頗有表現,還曾被陛下御賜了一個扳指。
像他這等小官,能夠獲得御賜之物,算是頗為不凡了。
但就在今晨,這個東西被人偷了。
御賜之物丟失,這罪名真要嚴格追究起來,那可是要殺頭的。
王若水自然嚇得不輕,但自己忙活了大半天,都一無所獲,只好求助到江安侯府,尋求德妃的援助。
夏景昀默默聽完,抬頭看著公孫敬,“公孫先生,此事與你有關嗎?”
夏景昀的直接讓公孫敬差點有些招架不住,但這事兒還真跟他沒關係,他的手段都還沒使呢。
他搖了搖頭,“公子,借我十個膽子,也不可能拿這等事做文章啊!我對娘娘的忠心,是無需任何懷疑的。”
夏景昀看著他,“若是讓我知曉此事與你有關,我必讓你悔不當初!”
驟然全開的氣場,讓公孫敬心神一震,旋即又生出幾分怒氣,伱衝我吼什麼!有本事你把事情解決了啊!
夏景昀也不磨嘰,當即起身,“帶路吧!”
公孫敬一愣,夏景昀道:“要解決問題,自然要先找到那個王郎中問清楚情況。”
“是!”
府上正廳之中,王郎中正坐立不安,眉眼之中再無一個禮部郎中的清貴怡然,盡是惶惶之色。
他看著站在一旁的僕人,“你說公孫先生能想到辦法嗎?”
僕人連忙安慰道:“公孫先生掌管娘娘手下諸事多年,在京中關係通達,定能有辦法解決此事,至不濟也能將此事按下。”
王郎中鬆了口氣,旋即又嘆了口氣,“但願吧,你說我怎麼就養了這麼一條白眼狼”
正說著,外面傳來人聲,王郎中連忙收聲站起,目光恭敬地看向門口。
沒想到率先出現的卻是一張俊美如畫的臉,令心急如焚的他都覺得有幾分賞心悅目之感。
接著他才看到了熟悉的公孫先生,以及一張生面孔。
“王郎中,這位是娘娘義弟,泗水州解元,夏景昀,夏公子。”
“公子,這位便是禮部儀制司郎中王若水了。”
公孫敬主動開口介紹,王若水也心頭恍然,更兼一凜,連忙恭敬道:“王若水,字清遠,見過公子。”
夏景昀伸手扶住,微笑道:“不必多禮。”
各自入座,夏景昀主動道:“王郎中,想必此刻你也無心客套,咱們也不必多廢話,將情況說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吧。”
王若水遲疑著看了一眼公孫敬,公孫敬開口道:“王郎中,公子乃是娘娘義弟,自是能代表娘娘之人,如今侯府之中,當是公子主事,你放心,公子才高八斗,能力超卓,你的問題,必能輕鬆給你解決。”
雖然這事兒不是他弄出來的,但這也正是個完成他目的的好機會,所以言語上的捧殺也很自然地出來了。
王若水看著夏景昀那張稚嫩的面龐,心頭自然湧起些不信任的感覺。
泗水州的事他雖然有所耳聞,但誰能保證不是德妃娘娘為了給他揚名,故意將一些功勞推過去呢?
混跡官場這麼多年,這種事,他還見得少了嗎?
但已經話趕話架到這兒了,他又沒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開口將情況說了,“這事兒都怪我,平日裡這東西我都放在書房之中,用盒子放好,精心擦拭,只想著書房又沒什麼外人去,但是沒想到出了內鬼,讓他輕易得手了!”
夏景昀眉頭一挑,“聽你這意思,是已經鎖定了嫌疑人?”
嫌疑人?
王若水雖然沒聽過這詞,但很輕鬆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點了點頭,“是的,我的書房就那麼幾個人能進,經過半日排查,已經鎖定了.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