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位何夫人就是您呀!”柳雲意苦笑著嘆了口氣:“這是何苦呢,您畢竟也是我柳家大夫人,您若是需要我幫你做護理,說一聲就成,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周圍頓時響起無數竊笑。
趙沅沅怒不可遏:“少假惺惺了,你就是故意裝作沒發現,然後想辦法害我,毀我容的!”
“大夫人說話做事可得講證據!”柳雲意也不是好欺負的,至此,態度也強硬起來:“大夫人做的那套護理,我給在場許多夫人都做過,大家都好好的完全沒事。
再說了,大夫人你自己也說了是九天前做的,過了九天都沒事,怎會到了今天才出事?”
“就是,我看啊,有些人分明是狗急了跳牆……”陸夫人替柳雲意幫腔。
趙沅沅被激得簡直崩潰。
奇癢無比的臉,伴隨著的刺痛,更是將她整個人都逼到了瘋癲的邊緣。
但憑著想將柳雲意拖下水的不甘心,她愣是咬牙保持了清醒,指著柳雲意再次罵道:“柳雲意,事已至此,你絕對是脫不了干係的。肯定是你,就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料話音方落,人群中又緩緩走出一人。
正是封輕舞。
“何夫人,不知你對我可有印象?”輕舞淡淡一笑。
趙沅沅自然知道輕舞和柳雲意關係好,聞言便直接嚷嚷道:“長安郡主,這是我和柳雲意這惡女之間的事,與您無關!”
說完了才意識到些許不對——長安郡主剛剛竟然叫她,何夫人?
“巧了,這事還偏就和我有點關係。”輕舞無視白家人不悅的眼神,緩緩朝柳雲意走近了些,然後面對面地站在趙沅沅面前。
“那日我正巧閒著無事,便替柳姐姐打下手,說巧不巧,何夫人便來了。“她用溫柔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地喚醒趙沅沅的記憶:“何夫人,我還想替您斟茶來著,您莫不是忘了?”
“……”趙沅沅整個人連都青了。
奈何臉上更多的是鮮紅顏色,以及遍佈的血水,讓人看不出她的驚慌。
雖然長安郡主和柳雲意交情好,但她畢竟是個郡主,她說的話,無疑能給人更多的信服!
糟了!
難道這也是柳雲意算計好的麼?
趙沅沅一個眼刀殺向柳雲意,然而柳雲意臉上還是端的無辜和委屈,似乎這件事情確實與她無關似的。
而長安郡主果然說道:“當日何夫人……不對,瞧我嘴笨的,應該說柳夫人才對。柳夫人去到織夢居之後,重金要求柳姐姐替她做護理,正好我有幸全程陪同。我敢替柳姐姐作證,柳姐姐完全不知夫人的真實身份,直把夫人當做一般的客人在對待。”
頓了頓,話鋒一轉:“而何夫人離開前,顯然對柳姐姐的護理成果也非常的滿意,不是嗎?”
“你們分明串通一氣!你們……”趙沅沅口不擇言。
才剛說了一句,就被封承乾抬手攔了下來。
深色的眸子滿是寒意,淡淡提醒:“夫人,長安郡主自幼乖順,從不說謊,夫人慎言……”
睿王妃也在一旁冷笑:“我家輕舞,還擔不起柳夫人這種指控!”
誠王和睿王一家,再怎麼身份尷尬,卻也代表著皇室,不是趙沅沅能得罪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