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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喜、吳廣、王賢在龍王山莊外守了許久不見乞丐出來,不禁暗自納悶,王賢道:“不會出事吧。”吳廣道:“出事了才好。”唐喜道:“王賢,你去敲門問問。”王賢去了,不一會驚慌失措地回來道:“段七說,乞丐早就從後院的後門走了。”吳廣大驚:“啊?此賊跑了!”
三人急忙忙地跑回縣衙,王武正和趙澤倫、姚華議事,得知乞丐竟然是個騙子,不禁勃然大怒,破口大罵唐喜、吳廣、王賢:“怎麼搞的?三個人看不住一個乞丐?飯桶!飯桶!飯桶!”
“誰是飯桶?”乞丐醉醺醺地闖了進來,腋下夾著一壺酒,見唐喜三人聳拉著腦袋,笑了,亦幫腔罵道:“罵得對,罵得好,罵得妙,他們三個就是三個飯桶,陪我吃飯,我一個乞丐都吃飽了,他們還在吃,不是飯桶是什麼?”
唐喜驚訝不已,責問道:“你去哪裡了,為何從龍王山莊後院後門溜了出來?”
乞丐雖然醉得不成樣子,站都站不穩,說起話來卻依舊霸氣十足,責罵唐喜道:“韋陀殺手殺了白龍王能從前門大搖大擺地出來嗎?我從後門出來,那是為了查案,為了追蹤兇手,我這叫順藤摸瓜,你個滑頭鬼懂什麼?”
王武大喜:“一月殺先生,你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
“兇手在哪?”
“潛逃到城外去了,今晚,我一月殺神探就要將韋陀殺手擒來獻與大人。”
王武喜出望外:“當真?需要多少人數,你儘管吩咐,本官親自為你排程。”
“殺手太厲害了,你們縣衙的捕快都是飯桶,不行,我要調一個總旗的兵力。”
王武道:“只要能抓住韋陀,本官請示知州大人,著他派遣一總旗兵力來羅山,供先生差遣。”
2
捕房裡,花生一碟、黃豆一碗,酒一壺,唐喜獨自一人悠閒地享受著。
“頭,你還吃?七個百姓堵在縣衙門口,縣令回來見了,我們兄弟少不了挨板子,”吳廣闖進來焦急地催促唐喜,“要不,你下令,我帶兄弟們將他們抓起來?”
“抓什麼抓,大牢都不夠用了,亂棒打走就是了。”
吳廣大喜,轉身沖沖而去。
唐喜吃了一會,頗覺無聊,遂起身出門,正遇吳廣等人罵罵咧咧地回來,唐喜問:“都是些什麼刁民?”
吳廣回道:“誰知道呢,聽說是子路鎮員外齊風打人,他們是來告狀的。”
唐喜道:“子路鎮齊風?我想起來了,他是子路一霸,記得去年有個外地客商被訛詐了,後來狼霸替那客商出頭,將他打得跪地求饒。這幫刁民也真是的,被齊風欺負了不去找狼霸,找縣衙來幹什麼?”
吳廣道:“這些鄉民能有多少銀子,狼霸收費可不便宜。”
唐喜怒道:“沒銀子?咱縣衙就該免費替他們出頭?”
吳廣笑道:“誰叫咱們是百姓父母官呢。”
王武、趙澤倫、姚華昨晚帶著一個總旗的兵力,跟隨“一月殺”出城捉拿韋陀去了,如今的縣衙,乃唐喜的天下,唐喜擺出一副縣令的姿態:“好了好了,你等恪盡值守,休讓閒雜人前來鬧事,本官上街巡查巡查。”
吳廣笑道:“頭,你是嫌咱縣衙裡有酒無肉吧。”
唐喜嘿嘿一笑,忽又臉色陰沉地罵道:“韋陀也真該死,那次在長壽山莊怎不把你這多嘴的舌頭割掉!”
正說著,忽聞外面吵吵鬧鬧,唐喜等人趕至衙門外,只見遠遠地一群人,約有二十幾個,大家哭哭啼啼地朝縣衙走來。
近了細看:古稀叟牽著白頭嫗,悲憤婦拉住號泣兒,跌跌撞撞急行路,悽悽慘慘呼冤忙。唐喜大驚道:“遭了,又不知鬧出什麼事,縣爺知道了我們肯定要挨板子,兄弟們,快,快截住他們,休放進衙來。”
唐喜、吳廣、王賢等十幾個捕快將來人攔住,詢問緣故,原來是昨夜縣衙抓了他們的親人,全被誣為韋陀殺手,大家相約前來伸冤。
唐喜乃滑頭鬼,笑著安撫眾人道:“鄉親們,縣衙昨日並未有囚犯押入,想必是縣令找你們親人做些調查,發現你們的親人並非兇犯,故又放回去了。”
眾人道:“我們來時,親人並未回家。”
唐喜道:“你們一來一去,路上耽誤多少時辰,現在回去,親人定然在家了。”
眾人道:“當真?”
唐喜道:“我乃捕頭,你們怎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