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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口吐狂言禍臨身,羸弱女子強求人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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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高海濤、趙澤倫、唐喜三人匆匆趕回縣衙,王武急將三人招入二堂密商。高海濤稟告道:“大人,下官三人帶眾衙役、捕快遍查朱堂鄉,雖未查得外鄉人線索,但帶來三個嫌犯:第一個是秦觀,此人與信財賭博輸過錢,且跟信財在水田裡打架,此事眾鄉鄰皆知。第二個是王強,此人組織百姓在曾氏兄弟礦山鬧事,導致上百人聚眾鬥毆。第三個是朱萬,此人系朱堂鄉流氓,手下有四五個弟兄,是元霸的小弟,後來與花狐為爭一個青樓女婉兒鬧翻,元霸調解時強令朱萬將婉兒讓與花狐,因此記恨元霸和花狐,具有作案動機。”

王武大喜道:“三位幸苦了,人既已帶來,不可誤了時機,連夜快審,果能破了此驚天大案,本官自有重賞。”

高海濤三人領命,分別嚴審三個嫌犯。

高海濤突審秦觀,先是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卻不見成效。高海濤又動用刑具,將秦觀雙手吊起,潑涼水,打耳光,坐老虎凳,幾翻折磨下來,當天就招了,承認是自己殺了人,但為何殺?怎麼殺?何處殺?細節說不上來,最後來一句,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全認我全認。雖然認罪筆錄有了,但是王武一看就知道是逼出來的口供,皺了皺眉頭,令道:“以賭博、打架為由關一個月放人。”

趙澤倫專審王強,王強是個地道的農民,沒有任何前科,安分守己,但是自從曾氏兄弟來開礦後,汙水外排,壞了當地村民懶以生存的溪水,於是帶著大家到礦山討要公道,堵住煤礦不讓排汙,與曾氏兄弟發生打鬥。經過一番連續三天不讓睡覺的攻心審訊,王強就是不承認殺人,趙澤倫大怒,正準備大刑伺候,但被王武給制止了。王武憑直覺認為王強不可能是兇手,因為元霸與王強他們村一點利害關係也沒有,再說元霸死在自己家裡,元霸的家四周都是高牆,王強一介草民如何能進去行兇,遂以聚眾鬧事的罪名拘押王強半月。

唐喜強審朱萬,朱萬被抓後非常怒火,見唐喜來審自己,破口大罵道:“滑頭鬼,平日喝酒時稱兄道弟,今天卻來審我,是何道理?”

唐喜忙賠不是道:“朱兄莫怪,非是小弟忘恩負義,如今兇案頻發,王大人有令,小弟不得不為之,小弟知道大哥不會殺人,我們閒聊一會,走走過場,掩人耳目,到了明後天我就去稟告王大人,說朱萬不是兇手,向他討個釋放文書,將大哥放了就是,嘿嘿。”

朱萬聽了稍微消了點氣,嘟嚕道:“這還差不多,元霸雖然沒了,但龍王還在,我是龍王的人,諒你們縣令也不敢妄來。”

唐喜笑道:“那是那是,朱兄是龍王愛將,我想縣令大人也會有所顧忌。”

朱萬聽了哈哈大笑道:“那是。”

如此“審訊”,唐喜與朱萬閒聊了三天,第四天朱萬不耐煩了,道:“兄弟,快去稟告王武,這鬼地方哪能久呆,我得出去了。”

唐喜道:“好,好,我這就去向縣令大人討要釋放文書,待會放朱兄出去時,朱兄一定要裝成受了酷刑的樣子,走路一拐一拐的,切莫讓小弟難做。”

朱萬笑道:“哈哈,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兄弟。”

唐喜離開大牢,到了縣衙大堂向王武稟道:“大人,卑職審了三天,用了大刑,那朱萬昏了幾次,卻拒不招認,以卑職觀察,此案定然不是朱萬所為,莫若放了再查他人。”王武正在埋頭公務,頭也不抬一下,揮揮手道:“你且先回,待本官處理完公事再召見你。”

唐喜退下,來到牢內回話道:“朱兄,我已稟告大人,此時大人忙於公務,一會再招小弟,定然會放你回去。”

朱萬道:“多謝賢弟,改日兄長專門宴請相謝。”

唐喜道:“哪裡話,你我兄弟何言謝字?”

朱萬讚道:“真是好兄弟。”又問道:“縣令忙何公務?”

唐喜道:“這小弟就不知了,想來應是兇案之事吧,自從發生連環殺人案來,縣令可是夜不能寢,時時刻刻盼著抓捕兇手,將其碎屍萬段呢。”

朱萬笑道:“哈哈,不是我朱萬小覷你們,你們這幫吃官糧的只會魚肉百姓,哪有能力破案?我要是那鬼殺手,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王武。”

自古以來,口無遮攔易招是非,嘴吐狂言必惹橫禍。

唐喜正要說話,只聽牢外傳來一個聲音:“大膽狂徒,身在大牢之中竟還敢出此狂言,鬼殺手非你何人?”唐喜聞言大驚,朱萬也惶惶失色,二人一看,說話的正是縣令王武。

原來王武正準備來牢內叫喚唐喜,沒想到剛入大牢,就聽到朱萬狂言,因此大怒。

這也是朱萬的劫數,本來遇到唐喜是他的造化,可偏偏在快要解脫的時候因嘴惹禍。朱萬雖然連忙賠罪,王武大喝道:“來人,大刑伺候。”

眾衙役一哄而上,剝光朱萬外衣,將其按倒在地。

“大人,朱萬身上傷痕累累。”一個衙役稟告。

王武和唐喜上前一看,只見朱萬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十幾處陳舊刀傷痕跡,細看那傷口,頗似五六天前所留。王武大喜,冷冷地問道:“朱萬,你身上的傷痕如何得來?”

朱萬忙辯解道:“段七呀,這個惡婆娘表哥被人殺了,她就像瘋狗似的亂咬人,把我關了幾天,硬說是我乾的。”朱萬委屈萬分。

“段七?何時?”王武真沒想到段七還搶在縣衙之前就懷疑朱萬了,堂堂縣衙在破案上竟然落後一個江湖女匪,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王武想到這裡,心裡真不是滋味。

朱萬道:“大約十天前,段七派人叫我去富洲客棧見她,進了房間後三四個人將我捆了暴打,硬讓我交待殺人的事,我沒殺人哪裡說得出,可是這惡婆娘就是不信,把我折磨了好幾天才放出來。”

王武見段七果然走在縣衙前頭,心生惱怒,道:“先打五十大板再論,看你還敢口出狂言謀害本官不?”說完徑直走出大牢回到二堂。唐喜自知犯了大錯,哆哆嗦嗦地跟了過去。

王武坐下,見唐喜跟在屁股後面,冷冷訓道:“唐捕頭,你也不是初入官場,怎的不懂為吏之道?此等刁民如何能放?為吏之道,該滑則滑,該狠則狠,該公則公,該私則私。你為捕頭三年,只學了個‘滑’字,往後仍需留心細學才是。”

唐喜連連點頭道:“大人高見,卑職受教。”

王武又道:“你平日裡圓滑狡黠,在這羅山縣,黑白兩道都叫你滑頭鬼,你道本官不知?只不過那都是些小事,本官不肖理睬而已。如今大案頻發,當是棄‘滑’從‘狠’之時,豈可因朋友義氣,壞了本縣大事?”

唐喜驚得滿身是汗,磕頭認罪道:“卑職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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