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最近氣性怎麼這麼大?生病當真會改了一個人的脾性嗎?
前前後後坐在床上細細理了一番,大家都知道他們倆明天要出差。
一吃完飯,秦女士催促著她快點上樓收拾,雖說顧瑨珩身體已經恢復,可她家秦女士還是二十四個不放心。
跟在後面催著她倆快點收拾,晚上早些休息。
樂嶸戈真是服了她家秦女士,緊跟著兩人也算歡天喜地的上了樓。
進了房間,樂嶸戈挽起袖子就打算開始收揀。
男人面色一滯,又微微收緊。認真詢問:“你幹嘛?”
她有些好笑的回過頭看他,一臉理所應當。“收拾行李啊,明天不是要出差嗎?”
顧瑨珩神色古怪的看她,徑直越過她鬆了袖口。
橘色的燈光下,露出那一截精瘦的古銅色手臂。修長的手指做著挽起的動作,這行雲流水般的隨性,深深讓樂嶸戈面色紅了紅。
從前,她就最見不得顧瑨珩做這般動作,刻意魅惑,有種無形撩撥勝有形的意思。
她吞嚥了一下喉嚨,站在原地愣神好半晌,心中直咚咚的打鼓。
他掌心向上,重心稍稍後移,往上託了託力。從衣櫃上拿下行李箱,經過她身邊,沒什麼情緒的說:“去床上坐著吧!以前出差,行李箱不都是我收拾。”
她“哦!”了一下,笑著要去接過行李箱。
“不用,我都習慣了自己收拾,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好。”樂嶸戈自然而然的說。
男人錯開身子,別了她一下。看好書
眼神微挑,示意她乖乖坐好。
顧瑨珩蹲下去,開啟行李箱,開始收揀。而她呢百無聊賴在原地站了一會,默默去床上坐好。
從前,每一次出差,都是這樣。
樂嶸戈坐在床上,手上握著手機,要麼就趴在那默默追劇。
想到什麼轉過頭來,喊一聲要什麼要什麼?
顧瑨珩都會耐心十足的應她“好,”然後踏著腳步去拿,再往行李箱中放。
猶記得,他剛離開時。
那是她第一次出差,養成惰性的人,直到下午要出差她行李也沒收拾。
這一次卻再沒人在她耳邊半含笑意的說:“嶸戈,記得明天提醒我要收拾行李,後天咱們要出差。”
一個要對方提醒,一個樂意提醒。默契溫情,溫柔情深。
那個中午,面對一室寂靜,和空蕩蕩的行李箱。
樂嶸戈蹲在地上,久久不知道該從哪收起。
悲嗆如排山倒海,她委屈的雙手環繞,腦袋埋在臂彎裡嚶嚶哭出了聲。
那是顧瑨珩離開後,她第一次,放肆又委屈的哭出了聲。
秦女士和樂菁嫻聞聲進來,看見空蕩蕩的行李箱和蹲在箱子旁哭得像個淚人般的樂嶸戈。
母女倆什麼也沒問,默默替她收好所有東西。
因故,她也差點沒趕上下午的飛機。
自那之後,她學會收乾淨所有軟糯,開始獨自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