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尚未轉正的實習生,向來好拿捏,怎麼這位?
祖凝似笑非笑的點點頭,上前走近一步。
聲音不高,剛好足夠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清:“惡毒,是嗎?需不需要員工因非正常原因所造成的身體傷害而對等的賠償條款拿出來,背給你聽聽。”
“這就惡毒啦,我要真惡毒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受得住?到時候只怕就不是這個數嘍?”她尾音上翹,不高的聲音卻讓人不敢忽視。
欣長的睫毛微眨,狡黠的笑意順著眼窩微提,慵懶又獨帶著不好說話的模樣又欲又撩。
“就……就算不是惡毒,那也是訛人。嘁,訛人誰不會!誰知道你說的那些是不是法條,萬一是你胡編亂造的呢?”
“瞎編嘛!呵呵,誰不會?就你長了嘴?”
環繞的指甲輕輕敲擊著另一個胳膊,很輕,一下一下。
驀地,眼裡的笑意不達眼底。
“這位小姐?”她咧著嘴笑,順著眼角看上去清冷孤傲。
祖凝饒有其事地點點頭,“坦白講,蠢沒有關係,但蠢需要一個底線很顯然你沒有。剛剛不是提醒過你,不懂的話,記得要錄音哦?”
“早說過,我呢是不包售後的,如此清晰簡潔的前情提要你怎麼不好好聽呢?”她遺憾咂舌,“嗨!蠢就算了,出門居然不帶耳朵,請問,你甲方的這一位置是怎麼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呀?”
意有所指的停頓,帶了點引導意圖。
居心叵測,誰不會;陰暗挑事,誰不能?
“呀,就你這樣還交接,抱歉和你對接不僅得為貴公司服務,還得從事翻譯你狗屁不通的邏輯做起,請問你付了我雙倍工資嗎?”
上一秒還是陽光高照的模樣,下一秒,她面色一撂:“怎麼,這是個打字不用負責人的年代,說話也不用了是嗎?惡毒?瞎編?訛人?”
“訛人?呵呵,我若真想訛你就這程度,要不你試試?”她泠笑,話語散漫又肆意。
祖凝的眼皮生得嬌媚,細看垂著時的眸光帶著上揚的弧度,微笑又勾人心魂的意味在其中。
知道自己的這一特性,她向來眼妝偏愛大地色系的啞光風格。
不經意的一瞥,初看深邃又別緻。細看,矜傲中藏著一抹溫婉,攻擊中知性,嬌媚中溫柔,這樣的女子太容易讓人有了侵|佔|性和攻擊力。
這一瞬間,她看的發愣,半天沒有多餘的動作。
準確的說,在場諸位被她這一系列的邏輯思維和記憶能力直接跪服。
垂著眼,在手機上隨後點選了兩下的人一直擒著抹淡淡的笑。
下一秒所有在場人的手機上都聽見叮得一聲。
大家紛紛低頭,一段長短約摸著十五分鐘的錄音音訊。
不得不說,YH的無線網就是迅速,有些手機高階的同事快速下完,隨後點開。
一串熟悉的對話錄音清晰又直接,妖豔女面色白了白。
沒想到她會做的這麼絕,朝朝有後手,迴圈往事。
四目相對,眼神廝殺分外激烈。
這一瞬,竊竊私語。
祖凝略微得意的揚了揚腦袋,一連多日的鬱氣好容易有所紓解,那可不是滴吧滴的樑子。
她一貫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這位壓迫她不是一兩天了。
要麼不計較,要麼往死裡計較才更符合她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
話說,兩人出衛生間那會,祖凝就麻煩喬卿璇去幫自己買個早餐順便帶一瓶奧美拉唑回來。
喬卿璇剛拎著早餐折返就看見眼下這麼一頓場景,愣了好半晌。
聽的到頭不到尾的姑娘隨手抓了一位低聲詢問:“什麼情況啊這是?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