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早這種可有可無的場合,他一般直接給兩人放假。
在家休息,能量充滿出去走走。
大街小巷的逛一逛,看一看同齡的男男女女在這個年紀都是怎樣放肆揮霍,偶爾犯懶的。
運動員不是沒有惰性,只是太多的期許,都不許他(她)們太過放縱。
會成功的人自不是天生就能成功,黎明前的黑暗猝死了多少有夢想的人。
命運始終是殘酷的,它不曾寬泛過誰,也不曾苛責過誰!
那些經歷的苦難自會成為日後的福澤,不是信仰與虛妄,而是公平。
米瓊性子向來大方,聽到調侃自是大大方方應承。
“哈哈哈,雙冠軍那也是舟安的集體榮譽,是我師父教的好。”說完她目光澄澈,大大方方的看向顧瑨珩,笑的喜上眉梢。
“對吧,師父。”米瓊脆生生的音調跟杏林回暖般悅耳。
這個年紀的姑娘明媚又大方,字裡行間都透露著樂觀的味道。
顧瑨珩看了她一會,也沒個回應,小姑娘倒是不惱。
從身後搬了個椅子,湊著顧瑨珩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旁若無人的親暱勁,似容不得任何人橫插一腳。一切完成的米瓊衝著樂嶸戈得意的乜上一眼,小表情傲嬌的那是一個得意。
樂嶸戈心裡有陣淺淺的不舒服,那種說不清的隱匿,跟個小刺似的上下徘徊,悶的難受。
米瓊拉著顧瑨珩的胳膊,撒嬌的動作極為拿手,腦袋伏靠在他胳膊上搖頭晃腦,盡是嬌俏。
“師父,你們今天早上幹嘛了呀?我和婁戚今天去大掃蕩了,你都不知道舟安現在的變化有多大。”
“今天婁戚那個笨蛋,我和他說南湖中路那一段現在改單行道,他不聽非說沒有。結果今天被交警給攔了下來,可沒面子,我倆擱那兒被交警蜀黍訓了好久唉,好丟臉哦!”
米瓊低聲細語的說著,像是一個女孩家親暱的撒嬌。
親切的叫人潑不進一點水般。
顧瑨珩始終半闔著面龐,漫不經心的側眸問。
“是嗎?”
他半張臉匿在光裡,看不清的另外半張,輪廓格外柔和。
只是這份柔和不是給樂嶸戈的,大概這對師徒倆的相處模式一直如此,在場的很多人並不陌生。
依舊是該幹嘛幹嘛?不見一點驚訝。
米瓊彎著腰靠在顧瑨珩的胳膊上撒嬌,婁戚就去旁邊跟著桌上的前輩推杯換盞。
這種默契絕不是一日養成,突然樂嶸戈有點豔羨這樣的人生。
生活不就是如此,偶爾你會特別羨慕一個你身邊的人。
對,它不是嫉妒、不是仇視、也不是不正常的惡毒臆測。
只是單純的羨慕這樣的人,她的人生,那份積極向上的感覺。
感情與反應都像沙漏不能有一點支撐點,否則所有的情緒會像排山倒海般有機可乘。又重又疼,就像她現在。
前一秒她還是眾人的中心,他的心上人。
這一刻所有屬於你的童話黯然失色。其實童話也不是隻有一隻,換個人又是另一番風景。
樂嶸戈賭氣似的拿起桌上一張白色紙巾,放在手中拉扯著玩。
細碎的紙屑順著手掌的間隙在空氣裡做著分子運動,顧瑨珩全程預設著她的小脾氣。
心中倒是格外受用,今天這姑娘的反常和一年多之前他碰到的人兒,明顯相反。
那時候的樂嶸戈親近有心,卻膽怯不足;現在的樂嶸戈逃離成性,卻愛戀鮮少。
她不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小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