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鮮少生氣,對他而言情緒化是一件很多餘的事情。
一件事情能夠完整,那就用盡心力的去做好,如果不能,就去努力。
退一萬步,若真是難以攀上的高峰努力了就好。必須凡事,不能全部強求,人活一世,得通透。
一個太早領悟各種內涵與真諦的男人,是不會對什麼事物有太深的執念。
多年的訓練,職業生涯更是早早磨鍊掉他的執拗。
要說真對什麼非得強求?那雙杏眸明媚的笑意和她開心時揚起的嘴角,淺淺的梨渦,是他唯一想要的不二選擇!
沉了沉心思,試圖壓下去淺淺的眷念,還有那股強烈的心火。
顧瑨珩來回踱步,手指輕捻眉心,試圖緩解掉那股煩悶的倦意。
緩過神來的段昊博心有餘悸默默瞅了瞅顧瑨珩,他知道顧瑨珩不是那種會隨意發火的人。
相反他的耐受程度很高,對方就算有什麼事情真惹到他。
顧瑨珩頂多只是剃對方一眼,轉頭該幹嘛依舊幹嘛。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事。
段昊博以龜速的行徑路程朝顧瑨珩走去,咧著嘴,試探的微笑。“那個,老大,我錯了。”
顧瑨珩沒搭理他,繼而踱步雙手叉腰。
“對不起老大,我真的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不知道我錯哪了?”他略帶委屈的開口,“能不能請老大明示讓我死的明白一點,你這個樣子我很難瞑目呀!”
他恨鐵不成鋼地忖著他,嘴上倒是沒留情面。“呵呵,很難瞑目?就你這種二貨,死了閻王都不收,收你這個禍害去幹嗎?留著幫他拉客等著三缺一?”
“……”額(⊙o⊙…要不要這麼狠!
段昊博訕訕摸鼻,看來這次簍子捅得有點大,下嘴有必要這麼狠嗎?
“是,是,是。我哥說得對,哥要死要活您給個準話成嗎?這樣,太難受。”
“你還知道難受,昊博我告訴你整個上午,我都是你現在這種心情。你特麼還知道難受,二貨,白痴。”
今早。
兩人約的時間是九點,通知九點半開會,他一向守時沒有讓人等的習慣。
今早她的那條簡訊,讓顧瑨珩心情沒由來愉悅。
九點差三分,顧瑨珩到體局門口。
熟悉的建築風格,這棟大樓,他曾經來過無數次,每一次心得各是不同。
今早的G市風和日麗,藍天上飄著幾朵白雲,真正有山水畫中藍天白雲的靜謐。
涼風吹來,雖寒,至少心是暖的。
他下意識的勾著唇笑了笑,心中的愉悅像漫山遍野盛開的花骨朵,正用力冒著牙尖。
彷彿在用生命告訴每一個人,每一年的春天。山河景象,人間天堂會有多美。
這盛世無時無刻不在用自我的方式,闡述這些年國家日新月異的變化,是那些沉睡在這片土地上。
拋頭顱,灑熱血。
是無數革命先烈,最好的慰藉。
“你幹嘛呢?磨磨蹭蹭,這麼龜速移動,準備原地下蛋?”
段昊博漲紅了臉,半天憋出一句。“別亂講,老子沒有那個功能。”
顧瑨珩偏頭看他,大抵是心情好的緣故。
看著他憨憨呆呆憋紅了臉,心情莫名不錯。“你這模樣,倒是很符合憨批的形象!嗯!怪可愛的。”
段昊博心虛,呵呵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