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心不在焉能因為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她四兩撥千斤的微笑,抱歉的說。“教授我這不是怕拖了集體的後腿嘛!笨鳥先飛。”
毛千仁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她。“丫頭,你要拿別的誆我這個老頭子我還能信幾分,這個嘛,牽強了點哈!”
樂嶸戈用力的扯了一抹笑蒼白又無味,抬手攏了攏散落下來的頭髮,表情有幾分不自然。
“教授,您就別埋汰我。我自己什麼德行,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毛千仁眯著眼,看著樂嶸戈,又審視了一會盛天佑。
思忖著開口,“你說顧瑨珩這臭小子去出差,也不跟你報備一聲。小嶸戈,我這學生看起來能獨當一面,實則在感情方面木訥著,你多調教調教,趕明等他回來我幫你批評他。”
樂嶸戈剛想開口道不用,她抬頭。
盛天佑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眼神犀利又打量。
她狠了狠心便沒作解釋,那些無妄又無法回應的感情不如徹底斷了好。
正午的陽光暖洋洋的醺黃,斑駁的光透過樹枝一點點折射在地上。
清脆的枝葉混著空氣,伴隨光的顏色氤氳了她的眼眸。
藍天白雲,碧水青山最是美麗。
這樣的自然風光才是人本身最自然的事情,不該有那麼多的外化條件。
偏她的心,亂得很。
那個人,是任何人一提起。
她眼神會隨之追隨的炙熱,會發自肺腑的開心。
後來毛千仁究竟和他說了多少顧瑨珩的事情,她記不真切。樂
明知道他的目的,他(她)們都願意坐在那裡看似無關痛癢的聽著,實則心思各異。
很長一段時間,樂嶸戈的腦海中總浮現他離開前的那句。“其實,我不過是希望你能好,你們能很好,罷了!”
濃郁、悲傷。
那些是她刻意忽略的眼神,以為不去想就能假裝聽不見。
人與人,為什麼要害怕對視。
眼神這個東西太可怕,它能透過現象看深層。一眼忘穿的恐懼,才是人性的弱點。
愛也是,恨也是!
對視中,後半句沒說出口的話,才是盛天佑最想表達的感情。“如果我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又有什麼藉口去說服自己要對你徹底死心?”
生活的意外永遠沒一個提前安排,才顯得有滋有味……
“老大,老大你等等我。”
“瑨哥。”
“顧隊。”
“顧瑨珩。”
這傢伙不愧是學田徑出身,就這奔跑速度,跑出心肌梗塞他也跟不上。“我說大哥您能不能等一等,能別一言不合就尬跑成嗎?您老不知道我是學跆拳道出生,對田徑不在行,我要是適合你們那一行,咱倆說不定就成競爭對手了。”
段昊博叉著腰,不斷地喘粗氣,仰著腦袋看著他目光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顧瑨珩惡狠狠地削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貧。
他承認,他動怒了。
動怒的原因不是事態的不可掌控,而是,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
慍怒的面龐側翼緊繃,像千鈞一髮前子彈上膛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