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他們所在的淄城跟這些地方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到了大巫一般的微不足道。
上層軍隊的指揮官甚至只是將小部分的隊伍留存在這個區域,反倒是將更多的兵力派往了受災最為嚴重的濟城。
據說,一座高可見雲端的環形山脈突然從濟城周圍拔地而起,將近千萬人口的省會城市牢牢的圍繞在其中心。
光是因為這一變動而被地縫吞噬,重物砸死,地表岩漿河以及沸騰的如同開水一般的湖泊燙死的市民,就高達百萬之眾。
這是華國至今為止從未曾碰見過的超大型的災難,沒有之一。
更何況,這只是一個東省的情況,不知道因為地動還是旁的什麼的緣故,原本的訊號發射臺,衛星感應裝備,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干擾,讓東省駐軍與更高一層的聯絡變得尤為困難了幾分。
也多虧東省本身就是駐軍大戶,在這裡的軍隊數量足夠的多,才能應付這此起彼伏的災難救援。
聽到老領導在噝噝啦啦的電話之中的疲憊的聲音,152艦艇上的船長就做出了臨陣自主的決定。
“將靈活機動的救助艇給南莊子的漁民們留下,在海浪警報預警之前,可以在軍艦泊船碼頭尋求庇護。”
“現在陸地上要比海面上更加的可怕……等到什麼時候地震局的那群廢物們將警報解除了,咱們再再次返回到地面之上。”
“至於武裝艦艇大型的目前無法航行和使用,讓幾艘堅固性強容納力大的艦艇隨我152號一起前往濟城救援。”
“可是船長,到濟城都是陸地……”
它不靠海啊。
但是船上大副剛剛說完這句話,一條恐怖的地裂就像是將紙張撕開一般的打通了一條小小的內陸河的豁口,洶湧的海水鋪天蓋地的朝著陸地方席捲而去。
“現在不就是有了嗎?”
“哪怕現在是地球爆炸的最後一秒,我們也要去營救我們的戰友,那些失蹤的兄弟單位。”
“在這個情況下,沒有了軍人,就是天下大亂,國將不國的先兆了!”
“而被無數人供養的我們,也是時候為這個國家為這些經歷太多苦難的鄉親們,儘自己最大的心力了。”
說完這句話,船長就站在指揮室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逐漸分開的最新的河道,去行駛一位人民子弟兵的職責。
至於此時的顧崢?
他揹著顧老孃,提溜著嚇得直噴鼻涕泡的顧非凡,站在自己的漁船上,隨著劇烈的海浪晃動,表面上那是非常平靜的等待著士兵們有序的安排。
為什麼說表面呢?
那是因為,顧崢的內心此時是這樣的:“霧草!霧草!臥來個大槽!”
因為就在倒計時十分短暫的土的數字下面,現在又十分突兀的冒出來一個十分刺眼的‘金’字。
為什麼?
這麼突然!這麼快速!
就好像每一個字的出現,相隔的時間會越來越短一般。
可是印象之中顧老孃明明就活過了五年的時光,但是現在,顧崢與顧老孃的共同生活滿打滿算才將將一年半的時間。這個世界的委託人,他到底經歷了何種的末世。
而在這種末世中竟然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的顧老孃,也簡直是一個氣運衝頂的幸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