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經受過水災的難民們可不像是南莊子這邊的人這般,有事先預備的船隻的拯救,對於二次受災的人們來說,他們當然希望距離海岸線越遠越好了。
那麼,這就給了老村長足夠操作的空間。
因為第一時間尋找到了駐軍部隊的緣故,他們拿到了一張靠近省會城市的好牌。
對於現在停留在淄城的身側已經被淹沒成淺海的人們來說,這個名額的互換,簡直就是佔了大便宜的節奏。
於是乎,在顧崢,譚村長和馬得標的串連之下,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軍方發往濟城的運輸車上就坐滿了互換過後的難民。
而那些已經習慣了生活在海邊,笑著面對大海的後來人們……則是踏踏實實的看著前人們留下的指導資料,將悲傷壓抑在心底,靜靜的等待著老村長與軍方補償物資的交接了。
說實話,這批物資還是艦艇上的官兵因為對於無法救人的愧疚補償,一部分是共產,一部分則是船艇上的指戰員官兵們自己的物資與錢財。
負責接收物資的顧崢卻只是提出了兩種需求,行動式的淡水以及食物,這種他們普通人無法拿到的……空間小熱量高的物資。
有多少要多少。
因為就在他們剛剛抵達到了淄城的那一瞬間,在通紅的閃爍的火與水的字眼的最下方,一下子就蹦出了一個碩大的土黃色的‘土’字。
這讓根本就找不到頭緒的顧崢一下子就警醒了起來。
不管接下來的災難到底是什麼,拿上人類基本生存的必備物資,總是沒錯的。
而顧崢這個合理範圍內的要求也很快就得到了執行。
兵分兩路去取物資的人們再次湊到一起的時候,就將那滿滿當當的軍用壓縮餅乾以及長期航海用水的塑封成一袋袋的水袋給堆到了一起。
按人頭均分,絕不存在私分的現象。
至於接待處這邊分發的不易儲存的物資,則成為了這些與災難抗擊了一天又累又渴的人的今日的口糧。
顧崢在做著一切的時候,卻是死活都不願意把顧老孃從他後背上給放下來。
這讓蹲在顧崢腳邊兒上啃著大煎餅的顧非凡莫名的羞愧,直到吃完了一根蔥了之後,那個頭還沒有抬得起來。
而坐在軟呵呵的背凳上的顧老孃,則拿著能當鞭子用的大煎餅,啪啪的抽著顧崢的腦袋,帶著點小得意又伴隨著小羞恥的……訓斥她這個不知道發什麼瘋的兒子。
“都到了地方了,你倒是讓你娘下來活動活動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都麻的抽筋兒了!”
可是顧崢呢?
在周圍善意的鬨笑聲之中一邊解開扣鎖一邊嘮嘮叨叨的囑咐道:“那娘你不能離開俺的視線。”
“對,方圓一平米的距離!”
“你看這個背凳,這樣支撐一下,看,變成了一個小凳子,您就坐上邊吃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