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破破爛爛的茶園子的主人,竟然是一個隱形的富豪,這間房間的佈置,充分的體現了什麼叫做低調的奢華。
光是這個帶著好聞味道的木桶,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置辦的起的。
一個手腳麻利的小丫鬟,不多時就將大桶內的熱水灌滿,而這些原本是給郭言串戲過後所準備沐浴用的設施,現如今全便宜了顧錚。
這對於自打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沒有痛快的洗過一次澡的他來說,簡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了枕頭一般,舒坦極了。
這不,他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中,一邊搓著漬泥兒,一邊就唱起了他從小就學習的小生戲曲選段。
清清咧咧的唱腔,穿過了窗戶,就這樣傳到了一直在門邊焦急等待的郭言的耳朵當中。
此時的郭言,就如同是在三伏天中來了一根小豆冰棒一般的,從頭到腳都爽了一個透心涼,別提多舒服了。
沒想到,這位年紀不大的車伕,根本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本以為他的老生戲已經唱的入木三分了,誰成想,他的小生才是真正的拿手,這腔調唱的,簡直就是出神入化,繞樑三日了。
不行,我得勸勸師父,上臺的時候改改戲,要知道小生想要唱的出彩,那才是最難得的啊!
得,這位連師父都叫上了。
還沒等團團轉的郭言想好他的勸服的說辭呢,在屋內的顧錚就應叫了起來:“郭言,有毛巾沒?我收拾好了。”
“哎!有!”
應了聲,十分狗腿的郭言,直接將早早的搭在胳膊上的白毛巾,就給顧錚遞了過去。
誰成想,他這一推門而入,立刻就呆愣在了沐浴房中,痴了。
只見房中一人,赤條條未著存縷,這並不是他痴楞的原因,畢竟這個年頭誰沒泡過一兩回的澡堂子呢?在那裡浪裡白條多得是。
真正讓郭言呆愣住的是,顧錚那張為了一會唱戲扮相起來方便,將厚重的碎髮豎起來之後,露出來的那張臉。
這和傳統電視劇中,女主角摘了一個眼鏡就被霸道總裁驚為天人的狗血劇情不同。
它的震驚程度可比一個瘸腿的乞丐收拾出來之後就是你男神一樣的嚇人。
看到了對方如此的反應,顧錚若無其事的就將毛巾接到手中,十分淡定的擦拭了起來。
“我就說自己不適合拋頭露面了,今天我就權當在你這洗了一回澡,等頭髮幹了我就從後門溜出去,不影響你做生意了。”
聽了顧錚這話,立在當場的郭言立馬也不石化了,他直接一個健步就將門口給堵上了:“別!我這是驚著了,你別說,師父您現如今還真不適合唱小生,我這計劃又要變一變了。”
“你等著我啊,顧老闆,顧師父,千萬別走,我有辦法啊!!等著!等著我回來。”
郭言一邊張羅著,一邊就跑出了房間,不多會兒又呼哧帶喘的跑了回來。
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許多的行頭,唱戲用的裝扮,基本上都被他帶齊了。
老生的假鬍子,扮相用的油彩,粉飾上妝用的工具,還有一面隱隱綽綽波光留影的梳妝鏡。
真難為這個二世祖置辦的這般的齊全了,讓顧錚都不用挪窩,直接就在這間頗為寬敞的房間中裝扮上了。
臨了,郭言還一邊看著顧錚往身上套戲服一邊還好心的問到:“顧老闆,用不用我替你上妝啊,我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真的,絕對和我的戲一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