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給了糧行及兩司乃至宋朝朝廷調控市場的機會。
“古人一點也不傻,只是條件沒有達到那個地步。”李寇心中想到。
二十四萬七千錢全部到手,李寇揣好飛鈔便將兩個玻璃瓶半瓶酒交給張大戶。
張大戶又看那兩個塑膠瓶子。
李寇索性又給他增添了一個。
張大戶連忙問:“又要作價多少?”
這廝是個很不爽利的人。
李寇便直言要求再多些石炭,又要他取些白麵來。
張大戶沉吟片刻,得知李寇要去鐵鞭寺便賣他一個人情。
“二十里路程,你們也不便帶老弱小孩,不是灑家捨不得幾百斤白麵,只是這個恐怕不甚周全,這樣,我叫腳店的幫閒,算你三間大房,整十日,你饒我一個瓶子,如何?”張大戶問。
李寇道:“只怕我們沒有身份……”
“這個不難,有錢便是。”張大戶並不以為意。
他是看朱文是個讀書人的面子。
李寇心下明瞭,索性又取個藥瓶叫張大戶並做三間房一月。
張大戶算計下來到底是賺了,又看那藥瓶褐底微微透光,雖小巧但也精緻,便也允了所請。
兩廂交付完畢張大戶便不耐寒冷,小心抱著所得往河堤走去。
他留下兩個健壯婦人,那是帶朱文一家去腳店的。
朱夫人卻說今日只在這裡等著。
朱文也說等天色晚些歸來一起去了最好。
他們並不信那張大戶的承諾。
只是李寇心中有計較,那些流民裡出幾個歹人,若劫持了這老小四個人,那又是一樁麻煩事。
朱文笑道:“只怕這渭州城裡,此時最周全的便是這河道了。”
河堤上有軍卒巡邏,流民縱然有幾個歹人也不敢鬧事。
朱文又低聲道:“倒是過兩日天暖了,築城的時候才是亂局。”
李寇並不明白也未嘗得知流民修築城池是怎麼回事。
他遵從朱文的意見,這是比他熟悉這個時代的人。
“所謂流民築城,實乃古法賑災手段而已,既安撫流民,又修繕公事。”朱文笑道。【注⑴】
這莫非就是以工代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