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芍以為,不過就是去調查一下杜曉月,頂多三五天就出訊息了。
結果這都過去月餘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她耐不住性子,從鎮國公府跑去顧府問顧青帆怎麼回事。
顧青帆倒是沒有任何意外,只簡短的道,“有些困難,有人護住了她,不過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白芍心底有些著急,但也知道自己再著急也沒用,只好懨懨的回了鎮國公府。
顧青帆擔心她再遭了不測,連忙騎馬將她送回了鎮國公府,並且勒令她以後不許再私自離開。
要想回顧府,只能先讓人通知他,他再過來接白芍。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很快半年過去了。
因為白微一直昏迷不醒,白芍這個生辰也就沒怎麼辦,就一家人在一起吃了碗長壽麵就算了。
算上之前等待的一個月,如今都七個月過去了,白微還是依舊那樣昏迷。
在兩個月之前玲瓏就停止了給白微施針喂藥,因為白微的心已經修復了,可她卻像在暗夜裡迷失了的人一樣,找不到了回家的路,始終沒有醒過來。
至於杜曉月那面,除了打聽到她已經消失了一年多,連杜侍郎夫婦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更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這種簡單的訊息之外,始終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更別提報仇了。
八月,白芍終於耐不住性子,再次冒險,在沒有顧青帆接送的情況下帶著兩個婢女來了顧府。
燕殊這些日子很忙,忙的都沒辦法去見白芍。顧青帆卻頗為悠閒,一直呆在白微的房間裡和她說話。
白芍到的時候,顧青帆正趴在白微床頭小憩,聽見妹妹的聲音,他猛地坐直了身體,神色清醒的不像是剛睡醒的人,“你怎麼來了?”
“哥……我實在是等不了,這都八個月了,眼瞅著都要一整年了,就這樣讓那個杜曉月逍遙自在,我不願意!”白芍氣憤的道。
“可是那個人護她護的太緊了,我們實在是安插不去人手,更是沒辦法將她帶出來。”顧青帆甩了甩頭,這回才清醒了似的,蹙著眉頭道,“挽卿,你耐著性子等一等……陛下最近又病了……”
“這二者之間有何聯絡?”白芍氣憤的道,“我不能忍了,我不能看著我的姐姐在這裡躺著,而那個兇手卻不知在哪裡逍遙自在。你們說沒有法子,我現在有一個法子,可以殺了她。”
“什麼法子?”顧青帆望著白芍異常固執的神態,有些不安的問道。
“引蛇出洞。”白芍雙目綻放出精光,語氣鏗鏘的道,“她不是想殺了我麼?我就以自身作誘餌,將她引出來。”
“不行。”顧青帆想也不想的就否決了,並提出了白芍計劃裡的漏洞,“萬一她根本不會出現呢?”
“不可能的,杜曉月如此恨我,她一定會出現的,她想親眼看著我死。”白芍自信的道。
“還是不行,挽卿,不要瞎想,我跟四殿下遲早會將杜曉月帶過來的,但我們不能容忍用你的安危換來複仇,想必就算是白微知道了,她也不會允許的。”顧青帆語氣沉重的勸著白芍,“莫要再提如此荒唐的建議了,我不許!”
“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白芍試圖跟哥哥溝通,“我就是想為我姐復仇,哥你就同意好不好……”
說到這裡,她餘光一瞥,忽然發現白微放在床沿的手指頭好像動了一下。
白芍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再仔細看了兩眼,結果那手指頭又不動了。
顧青帆有些納悶的看著她,問道,“挽卿,怎麼了?”
“我……我……”白芍想說,我看見姐姐的手指頭動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又咽下了這番話,轉而倔強的道,“不,哥,我必須要為姐姐復仇!”
“挽卿……”顧青帆有些無奈,不明白白芍之前還是商量的語氣,怎麼忽然間就改的如此倔強,“挽卿,你要聽話,你想一想,你要是再出了事兒,你讓娘,讓吳媽怎麼辦?”
“不行,就不行,我一定要去,而且現在就去,我要引蛇出洞,我要等那杜曉月站出來,到時候不是她死,就是我死。”白芍一邊注意著白微的手指頭,一邊努力的叫囂道,“就這麼決定了,你們誰都別攔我,我馬上就去,反正我姐姐在這半死不活的躺著,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