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掌櫃,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承認麼,難不成,你想讓我在大庭觀眾之下說出你的醜惡行為?”看著中年男子,席暮雲眉眼冰冷,毫無半分憐憫之意。
她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這谷掌櫃,自己找上門來找教訓,她總得應承下才是。
谷掌櫃捏了捏拳頭,終究,沒再說話。
衙役很快將谷掌櫃給帶走,以盜竊之名。
至於謝員外,損壞了谷掌櫃的東西,自然要賠的,只不過,介於谷掌櫃是偷了東西導致人家千金吐了半天,也算是情有可原,便讓他折半了賠付。
謝員外做木材起家,接觸的都是各個大戶人家,谷掌櫃鋪子裡的這點兒家當,也不過就是他每天手指縫裡漏出的東西罷了。
他大手一揮,直接就賠付回去了。
不過這銀子最終也沒落到谷掌櫃的手裡,杞縣新來的縣令直接將這筆銀子判給了席暮雲,當做谷掌櫃偷人錢財和手藝的賠償。
統共五百兩銀子,可趕得上糖心閣開張以來所有的收入了。
席暮雲拿著銀票,打心眼兒裡謝謝谷掌櫃那個黑心的。
偷東西又偷手藝的谷掌櫃被判了半年的牢獄之災,而他得幫兇,糖心閣的那個婦人,今兒個早上就已經被綁了交送官府了,據說那婦人被判了四個月的牢獄之災。
被判刑之前,谷掌櫃心有不甘,詢問席暮雲是如何得知他得謀劃的,席暮雲好心的盡數都告訴他。
谷掌櫃恍若痴傻的笑了:“好一個席暮雲,你既然知道我拿了你的製糖方子,難道不怕我日後出來搶了你的生意?”
席暮雲看著披頭散髮的谷掌櫃,臉色淡然:“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谷掌櫃不懂她的意思。
席暮雲當著所有人的的面,直接將製糖的法子說了出來,並且告知縣令,她要把甘蔗提糖的法子推廣出去,也可方便百姓。
谷掌櫃簡直要瘋了。
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製糖方子,這席暮雲竟然要推廣出去?
那他費盡心機得到的是什麼。
鋪子被砸,還要坐牢?
谷掌櫃惡狠狠的瞪著席暮雲,陰狠的眼神彷彿要將席暮雲生吞了似的。
……
院子裡,席暮雲將銀票盡數送給齊離琛。
“給我?”齊離琛有些驚訝。
席暮雲點點頭,將銀票折了折放在他手心:“我知道你不缺這點兒銀子,但是先前糖心閣重新裝修是你給的銀子,這個算是我還給你的。”
“還給我?”齊離琛語氣不太好。
察覺他可能是誤會了,席暮雲趕忙解釋:“我不是把你我分的清楚,只不過,我們當初說好的,我怎麼折騰你不管的,可是後來,你還不是幫我整改了,那麼多的銀子,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卻非同尋常。”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自己腳踏實地得來的。
齊離琛心中深知她的意思,不過終究還是有些鬱結。
枯木蕭瑟,席暮雲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起身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別不高興啦,你就當這五百兩銀子是我放在你那兒存著的,免得我丟了,如何。”
她哄小孩子的哄他。
半晌,臉色沉悶的齊離琛終是沒忍心繼續冷著她。
二人在院子裡膩歪了一會兒,白夜手中拿著封信匆匆趕來。
“公子。”他執劍落地,神色凝重。
二人雙雙看過去。
席暮雲很識時務道:“你先去忙吧,我也要去準備推廣我的製糖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