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素未謀面你說我晦氣?你又是什麼東西,踹壞了我店裡的門還在我面前撒潑,你若是自覺把修門的錢賠了,我可以放你一馬不去報官。”
席暮雲心疼地看了一眼被踢壞的門,那扇門是齊離琛在店鋪開張時所為賀禮送的。
一直以來席暮雲都叫劉嬸子小心對待,所以到現在這扇門還如新的一樣,現在好了,被他一腳給踹沒了,重點是這個人就算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賠不起。
“老子人稱活閻王,踹你一扇門怎麼的,就是把你的店給砸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去衙門裡問問,誰敢動我活閻王。”男子耀武揚威地在後堂裡走了一圈。
男子看到地上的血跡時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踢倒腳邊的圓竹凳,又罵:“李花!你還真是賤骨頭啊,見了誰都磕頭,還想藏哪兒去,你以為自己躲得了嗎!死婆娘!給爺出來!”
席暮雲不是沒見過醜惡的嘴臉,在南村時,席老二一家很令人噁心。然而和眼前的男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大聲叫罵時臉上的洋洋得意與不屑,彷彿自己如何了不得。
席暮雲的胃翻了一下,簡直是噁心到骨子裡去。天井不大,這個人要是真的胡攪蠻纏,李花藏不住,在店前席暮雲就察覺出李花的不對勁,還就被猜中了。
“這位……大叔,你來錯地方了,你要找的人不在這兒,既然你說衙門沒人治得了你,我們現在就去一趟,看看縣令會怎麼處置。”
席暮雲煩不勝想把男人推開,男人眼底不屑地甩開席暮雲的手,繼續大聲嚷嚷。
“李花!你不要以為你帶著那個晦氣的小賤人出來我就怕了你,你一個沒有依靠的婦人,你連口飯都沒有給她吃,遲早她要被餓死,村裡的道長都說了,小賤種她活不久!”
男人的聲音粗糲地野豬的叫聲,難聽又吵雜,席暮雲翻了個白眼,把豎在牆邊巴掌大的鐵片拿起來,乾脆利落拍在男人臉上。
這一下席暮雲可以說是打的又快又狠,男人先是僵了一會,然後直直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李凝和劉嬸子跑近來,看見店裡一片狼藉臉都嚇白了,好在席暮雲人沒事,還是整整齊齊的,這才鬆了口氣。
“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抱歉,有件事得要你們跑一趟,把這個人送到官府去。”席暮雲頭疼地擺了擺手,勇腳把如死屍一樣的人推開。
“好,我們這就去……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母親你在這兒陪著姑娘。”李凝把地上的男人扶起來,本想拖走,奈何此人五大三粗,李凝根本拖不動。
無奈,只得去官府報了官,官府的人一來見到是糖心閣,一再和席暮雲保證會處理好此事,然後風風火火把人帶走了。
“暮雲,你還認識官府的人呢?真是好啊,這樣今後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們姑娘了。”劉嬸子擔心地檢查了席暮雲上下,不一再確認她的心放不下來。
“劉嬸子我沒事,凝哥兒你去把大堂收拾一下,劉嬸,你去幫我倒杯熱水來。”
席暮雲把劉嬸子他們打發了去,把鐵皮扔到角落裡,拿過掛在一邊的麻布把剛才那個男人濺在地上的血跡,席暮雲皺起臉,男人方才的話當真令人生理不適。
席暮雲把桌上的凍梨拿過來,走到水缸邊,敲了敲水缸的木蓋子,把聲音放緩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