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侍衛再擊不中,氣得安知府險些吐血。
誰能救了秦子墨?在安府當中,誰能有本事能在那麼多護院的眼皮子底下救人?
難道是喬安?
“去,看看喬安在做什麼?他要是不在客房,立刻來報!”
沒多會兒,小廝便來回稟:“喬安一天都在房間裡看書、練字,就連用膳都沒出過屋。”
不是喬安,那能是誰呢?
懂功夫,又和秦夫子有交情,難道……是三皇子?
三皇子這三個字在腦中一閃,安知府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也顧不得管旁的事情,整理了衣衫就去給三皇子請安。
一路上,他想了各種可能,各種應對辦法,甚至連襲擊秦夫子的替死鬼都找好了。等到了三皇子居住的清逸園,看著一切如常,安知府吊著的心也沒敢鬆下來。
三皇子才從窗戶翻進房間,貼身小廝已經過來通稟:“安知府求見!”
“那就讓他進來。”三皇子眸光晦暗不明,他一邊麻利的換衣服,一邊問道:“這幾天企圖對秦夫子不利的歹徒抓到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暗夜已經跟上去了,今晚上應該會有結果。”
“別打草驚蛇。”
他才剛換好衣裳坐到書桌前面,安知府就已經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暗自打量三皇子的神色,以及屋內環境。見得三皇子案上公文上還勾有新墨,安知府的心才稍微安穩了一點。
“這麼晚了,三殿下還在為政務勞累,實在是辛苦!”
三皇子放下手中狼毫,漠然抬頭看他:“這麼晚過來,可是案子有了進展?想要謀害本王的人已經抓到了嗎?”
“微臣無能!”
三皇子定定的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那你是有別的要緊事?”
如此咄咄逼人,安知府後背微微見汗:“前頭鬧了刺客,府門口一位百姓被刺客擄走。微臣擔心三殿下安危,所以趕過來看看。”
三皇子一臉懵懂,顯然是沒聽到風聲:“白天才剛要調查楊大夫,晚上就開始鬧刺客了嗎?這回的目標又是誰?本王,或者說楊桃?”
安知府在路上就編了一大堆府上鬧刺客的理由,正想著該用哪一個呢,三皇子就給出了這個可能,聽得安知府心中暗喜。
“事發突然,微臣還沒能弄清楚中間緣由。不過府上的侍衛回稟,刺客的目的方向好像是桑梨院,楊大夫正好住在那裡。”
“殺人滅口?”
“無憑無據,微臣不敢妄斷!”
“那就去查!”三皇子突然摔了手中的筆,臉色也是鐵青:“想要本王的命,他也得有些斤兩才行。查,好好的查,十天內必須破案。”
“那楊大夫……”
“該傳喚傳喚,該問話問話,其餘時間都將她放到本王跟前來。本王倒是要好好看看,她是長了多少腦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地,三皇子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盞抖了三抖。
安知府偷偷觀察三皇子表情,憤怒是真的,痛恨是真的,真是自己多慮了?可若不是三皇子,誰有本事在知府府門口將人劫走?
“三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用心徹查,儘快將兇手查出來。”安知府打量著三皇子表情,試探著問道:“非常時期,殿下也得多注意安全才是。您這邊的侍衛……”
“去叫張侍衛進來!”沒等安知府說完,三皇子就將自己的隨行侍衛長叫了進來:“安保的問題要怎麼配合,你直接和張侍衛溝通。本王還有事情,你先下去吧。”
安知府和張侍衛一起客房說話,簡單溝通了幾句之後,又找機會見了三皇子的所有侍衛。
他親自全部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半點異樣,心裡這才踏實起來。
儘管如此,他依舊謹慎的去找了周雪若,將白天的事情簡單和她說了一遍,而後吩咐道:“明兒個你好好試探試探三皇子的態度,看他究竟是不知情,還是做戲!”
周雪若很不屑撇了撇嘴:“大人太過多慮了吧,三皇子若真像你說的那麼有心計,怎麼肯在這麼個關鍵時候離京?聖上身子不爽利,這可是各位皇子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