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個宅院不僅遠離市區,還遠離住宅區。
周圍的野花不多,更多的是樹木與田地。
不然這院子裡縈繞的便不會在是苦澀的氣息,而應該是刺鼻的香氣。
靈芝在苦澀的氣息中醒來,她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懶散的化作人形盤腿坐在地上,被土壤包圍的感覺實在太舒服,若不是系統在她耳邊發瘋了的叫,她的腦袋都快要炸了,她還要再睡一段時間。
她一睜眼就看見了藤椅上側著對她的身影,黑白相間的袍子上蓋著一襲讓她心驚的白髮。
那白髮像是要將他纏繞起來,一圈一圈,盤在他的腳邊。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眼簾略顯疲憊地掀開,那雙眸子落在她身上時,眸底閃過驚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起身時卻不小心被自己的長髮絆倒,尷尬的理了理地上的長髮,尷尬地輕咳一聲,語氣裡盡是溫柔,“你醒了。”
靈芝從地上爬起來,蹙著眉走到白澤身側蹲在,抬起他散落在地的白髮,手心有些止不住的顫抖,雙眸看著白澤的臉,“這是怎麼了,怎麼頭髮全白了,你這是怎麼了,說話啊。”
白澤將髮絲從她的手心抽出,有些僵硬地轉過了身背對著靈芝,白髮卻在地上讓他難以邁開步子,“沒事,不過是透支了些許神力,用了些天道之力的副作用,真沒什麼事。”
靈芝重新拾起一縷白髮,蹙著眉有些不解,“為什麼用了天道之力就會這樣呢,你不是已經融合了嗎,怎麼能力還不能用。”
白澤握住她的手,將她牽了起來,“沒什麼,你的身體如何了。”
靈芝鬆開他的頭髮,抿著唇瓣,“你都動用天道之力了,肯定好透了唄。”她掃了眼白澤的頭髮,手心中突然出現了幾根彩色的發繩,她懊惱地掃了眼,嘟囔道:“這頭髮看來是沒法梳了,梳起來也耷拉的,走路都絆腳吧。”
白澤的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輕咳一聲把靈芝手心的發繩全部收走,繼續轉移話題,“永樂古塔的事情可解決了?”
靈芝眨了眨眼,腦子裡滾動了一會,突然覺得身上哪裡都開始疼,尤其是心口疼痛,哪也比不了。
見她神色驟變,白澤的神色略微緩和,慢條斯理的坐在藤椅上,桌子上放著個小透明魚缸,裡面的一條孔雀魚擺動著漂亮的尾巴,“看來事情不小啊。”
“藍白,藍白被鬼王吃掉了,都怪我不信任他,下什麼誓咒,害的他被反噬。”靈芝的小臉耷拉著,唇瓣幾乎被她咬出血來。
白澤逗弄小魚的手一頓,“也許他是被反噬,但那也是他該有的機緣,藍白。”他的眸子落在靈芝身上繼續道,“他也因此成了魃,不必愧疚。”
靈芝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居然還可以這樣。”
她再次回到公寓時,小狐狸已經不見了蹤影,茶几上放著一張小便籤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
靈芝蹙著眉拿起便籤,這小狐狸倒是有心,特意告訴她沒丟,是自願走的,不過這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不情願,並抱怨著家裡沒有暖氣,都要凍死狐狸了。
這一看就是被凍得受不了,出去找暖和地方了。
靈芝感受著屋子裡的溫度,怎麼也比山洞暖和啊,她一個有毛的狐狸,至於被凍走?
白澤站在她身後,掃了眼屋裡的陳設,淡淡的道:“她既然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
系統看靈芝與白澤又要走,提醒了一句。
“你是不是忘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