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聽說皇后娘娘為皇太女祈福，那佛像前的香火直接就斷成了兩節，皇后娘娘被嚇暈了。”
“你知道什麼，我聽說啊，那香火都炸出了火花，要不皇后娘娘怎麼暈地。”
“我外甥的叔叔的鄰居的三舅就是在宮裡當差的，他說皇后娘娘自從皇太女被立之後，就連著做噩夢，這才去的凌雲寺。”
“你們還記不記得，皇太女出生後，咱們這就沒下過一場雨，每年都是國師大人祈雨，不然我們這早就鬧旱災了。”
一個大娘猶猶豫豫地插了一嘴。
“你的意思難不成皇太女是妖孽？可是國師說她是未來明君啊。”
另一個大娘推了推她的胳膊，兩人互傳了一個眼神。
“你不知道，我家的親戚就在宮裡，我還不知道嗎？這個國師啊早就和皇太女有一腿了，你看皇太女那個模樣，像是人能長出來的嗎？”
“難不成國師被妖孽迷了魂？”
“不可能！你們休要汙衊國師大人！”
大娘橫了說話的人一眼，嘴上不服軟、
“國師大人也是個男人，難免被妖孽勾引，這可不是我說的，那些皇親貴族裡誰不知道？”
靈兒從這些人身邊走過，耳邊的汙言穢語幾乎將她整個人擊垮。
兩人的一身白衣太過明顯，靈兒的長相就像一顆水裡的明珠。
這些人一眼就看見行色匆匆的兩人。
兩個大媽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國師大人是好的，就怕是被一些玩意給勾引了去，歷朝歷代，哪有女人當皇上的？”
“那是因為以前沒有能禍國殃民的妖孽。”
“呸。”
前幾日還是百姓稱讚的靈兒，在一瞬間被踩到了塵埃。
宮十六儘量將她護著，回頭掃了眼還在罵人的老婦。
“你這是收了多少錢？敢質疑國師的決定？真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出賣啊。”
老婦被他說得一愣。
國師在他們的心裡就像不可逾越的大山，宮十六的話讓她下意識地發抖。
兩人的腳步沒有因為這些閒言碎語而停留。
靈兒還記得母親曾經的眼淚，她不想讓母親出事。
凌雲寺是皇家寺廟，離宮城不遠。
寺廟外已經圍上重兵，一層層穿著盔甲的人整齊地守在寺廟的兩側。
靈兒的後背一僵。
一股不祥的預感升向心頭。
兩排計程車兵並沒有阻攔她。
只是看了眼她身後的宮十六蹙了蹙眉。
一旁的人在那人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兩人一起進入層層把守的凌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