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我咬你了！”
阿哉的大腦袋不要臉地在花花胸前蹭了蹭，“用哪裡咬？”
花花又氣又臊，看著眼前還在哭的女孩，軟了聲音，夾起嗓子，“好哥哥，你鬆開啦，人家疼了。”
她身前的大腦袋離開打了個冷顫，變成了紅著臉，紅著眼，紅著衣服的少年模樣。
花花翻了個白眼。
剛好水球也將黎送到了天潭中央，花花一把將她接過，整個人在村民的面前顯現出來。
允愣愣地看著水面中抱著黎的女人，看愣了神，其他的村民都已經跪地磕頭。
只有他還在望著水面，直到暗處一雙陰冷充滿警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才恍然回過神。
花花是蚌精，還是個已經磨出圓潤的彩色珍珠的蚌精。
她十分臭美地將自己的寶貝珍珠貼在眉心處。到處展示著她多年來的成果。
要她說，這可是彩色的珍珠誒，像彩虹一般，除了她，還有哪個蚌殼能磨得出來！
本就豐滿明豔的美人，眉心處一點彩色更加光彩，也不怪黎會稱她為仙女。
這麼些人的突然跪拜，花花沒什麼感覺，只是跟阿哉打鬧過後才發現砂石上散落的雞蛋，瞬間有些牙疼的難過，心情低落。
阿哉掃了眼雞蛋，“讓他們在送就好，幹嘛這副樣子。”
“算了吧，母雞一個月才下幾個蛋，前幾天山上的野雞都跟我說了，這些母雞太慘了，完全淪為了生蛋的工具。”花花抿著唇瓣，頗有些可惜地抱著黎下了水。
阿哉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所以她剛跟你說完回去我就把她殺了，既然不想淪為生蛋的工具，淪為吃肉的工具也行。”
花花的動作一頓，她說野雞精怎麼好久沒來炫耀他的尾巴了，原來被這小子吃了！
阿哉看著眼前這雙不可思議的小眼睛，還有她懷裡那個堪稱同步的縮小版，敲了敲花花的額頭，“這麼看我幹嘛？那天你吃得不也挺香的？還說以後還要我多抓幾隻烤著吃。”
黎是個十分膽大的小姑娘，聽到這裡疑惑的道，“烤雞比烤魚還香嗎？”
花花頗有些嫌棄地搖搖頭，“魚有什麼好吃，一股魚腥味，難吃死了。”
黎抬著小肉胳膊遮擋住肉嘟嘟的小嘴巴。
阿哉嗤笑道，“看這模樣就是個饞的，你哥哥也挺難的，將你養得這樣胖，像個小男娃。”
花花有些不解，“男娃比女娃要胖一些嗎？這個不是跟吃食有關，難不成這也是天生的？”
阿哉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那麼多的話，走吧，回去給這胖娃娃治病。”
湖面已經恢復平靜，天上的月亮也漸漸恢復得皎潔，地上跪著的村民膽戰心驚地等了一會兒，除了小女孩的哭嚎聲，並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允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就知道，妹妹那麼小，被他養的又那樣的蠢，哪有分辨好壞的能力。
允緊緊地咬著唇瓣，身體癱軟地坐在砂石上，雙眸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