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聽說葉雲國的人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他衣袂飄飄，看得人想嫁。”
兩個少女在自己面前嘰嘰喳喳，蓮香聽著有些尷尬還有些困惑。
她們大概不知道，自己口中這個風流倜儻瀟灑無敵的將軍，平日私底下是怎樣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吧。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夫人，要是沒有的話……”
“要是沒有的話也輪不到你！我爹說李將軍已經有夫人而且有孩子了，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夫人長什麼樣子。”
聽到這兩個少女談論起自己，原本準備左轉回家的蓮香鬼使神差地繼續跟在她們身後往前走去。
“天啊？將軍府裡的人也不知道嗎？”
高一點的那位少女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如果真的還是這樣的話，我看他夫人十有八九是一個醜八怪，不然怎麼誰都不知道呢？男人都是喜歡炫耀的，要是自己的夫人美若天仙，肯定走到哪裡都帶著。”
“我想也是，估計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所以李將軍走到哪裡都是一個人！”
聽到這話，蓮香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自己自從戒掉毒癮之後體重就沒下來過，和她們比起來自然是圓潤許多，更別說和小姐還有紫鳶比了。
蓮香正在神傷之時，又聽到了更加不堪入耳的話。
“李將軍到現在還沒有納妾，家裡那位肯定是母夜叉。”
“肯定，相由心生，長得就那麼難堪了，脾氣肯定就更加糟糕。真不知道李將軍是哪裡想不通要娶那麼一個女人，要是我是李將軍的話，我早就把她給休了！”
“其實也沒有關係，現在京城裡的女人們誰不想嫁給李將軍啊，到時候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李將軍自然會疏遠家裡的那個黃臉婆。”
黃臉婆、母夜叉……蓮香看著自己肚子上的肉，氣得吃不下飯。
“怎麼了？”
李蔚然見蓮香唉聲嘆氣，拿起筷子又放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阿戰，你娘這是怎麼了？”
李蔚然的兒子小念兒一歲，平日裡除了舞刀弄槍之外還是舞刀弄槍。
李戰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又專
心致志地啃起自己的雞腿，“不知道，但是娘每次不說話都是爹把她給惹生氣了。”
“為什麼是我惹生氣的？”
李蔚然一臉莫名，“是不是你？上次我回來你娘不高興就是你把家裡的碟子打碎了還不承認。我今日不在家，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沒有！”
李戰趕緊否認，“今日衛叔叔帶我去和大皇子練拳，爹你剛回來，我也剛回來不就。”
此言一出，心煩意亂的蓮香索性一把把筷子拍在桌上，“不吃了！”
“那個女人肯定是個母夜叉！”——一想起街上那個女人說的話，蓮香氣得眼淚汪汪，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好了好了，怎麼了？”
李蔚然不敢再吃，放下筷子走到蓮香身邊，“我們回房，好好說好嗎？”
蓮香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成親這麼些年李蔚然看見她哭的日子屈指可數。看著她哭成一個淚人，李蔚然第一個想的就是有人欺負她了。
“怎麼了？”
李蔚然蹲下來歪著頭看她，“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