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停下腳步,高深莫測的笑了。
看來這個大大咧咧的閨女,總歸是要開竅了。
滿天繁星之下,唐風輕舒舒服服地躺在杜子譽胸膛,溫柔地晚風吹過,臉頰淚痕有些涼。
“我們何時才能回京城?就算是回京城也沒辦法去我爹墳上上柱香。墳?我不在京城,恐怕也沒有人想著為我爹收屍吧。滿門抄斬的人,恐怕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傻瓜,我說了你還有我呢!”
杜子譽早在計劃帶她離開京城之時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京城北邊兒有一個小山坡,上面正好可以看見唐家。你走之後,我已經安排人將唐家所有人
葬於此處。所以,你不要擔心。”
“你真好!”
唐風輕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杜子譽用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以後別什麼事情都想著自己扛,之前你或許不好意思,但如今我們已經是父親,就要同舟共濟患難與共。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可能會生氣,因為你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
“我,我不是。”
唐風輕想要辯解,卻不小心哭出了聲,“我只是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我可以把誰當做自己人。所以我很少哭,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因為我的眼淚而心疼我,反倒是會因為我的眼淚而嘲笑我。”
從前在唐府,她雖然是嫡女,卻處處手欺壓。在自己沒有賺錢之前,唐淵也一直把她視若無物。在她被欺負的那些日子裡,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杜子譽一樣告訴她,自己可以依靠他。況且,唐風輕也早就在之前的人生鬥爭之中明白,這個世界靠人人跑靠山山倒,唯獨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得好。
所以她總是習慣爭強好勝,總是習慣讓別人覺得她過得很好,這樣就不會有人欺負她了。
她現在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京城不管誰提起唐家嫡女或者說唐風輕三個字,都會從心底裡產生敬佩。
可偏偏眼前這個人,看穿了她自導自演的海市蜃樓,看穿了她狐假虎威的偽裝。
“所以你在我面前哭,是想讓我心疼你嗎?”
杜子譽加快速度擦掉她噴薄而出的眼淚,心裡卻有點得意,至少她的心是自己開啟的。
唐風輕瞪著水汪汪的眼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杜子譽輕笑,“逗你的,你不哭我都心疼你。以後別哭了,我喜歡看你笑。”
“師兄!”
衛良拿著紫鳶剛剛傳過來的飛鴿傳書,興沖沖地爬上屋頂,看到的卻是你儂我儂的場面,倍受打擊,轉過身去。
“這是紫鳶剛剛傳來的飛鴿傳書,上面說已經辦妥了。”
唐風輕趕緊從杜子譽的身上爬起來,正襟危坐,帶著哭腔字正腔圓地問,“什麼已經辦妥了?你們在做什麼?”
“為了讓你能夠名正言順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子。”
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辦法,唐風輕沒多問,反倒是問衛良:“紫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她說她要在京城和蓮香住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再來。”
衛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失落,但收效甚微,唐風輕輕咳了兩聲,道:“她與蓮香也是好友,這一別不知道何時再能見到,若是子譽給我時間的話,我也想在京城與蓮香住一段日子。”
衛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嫂子,我可沒有說不讓她去,只是……”
“只是不放心她一
個人在京城是吧?”杜子譽把他的話接下去,現在自己婚姻美滿,總想著教育別人,“衛良,咱們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似的。況且,順勢而為,遲則生變!”
“順勢而為,遲則生變?”衛良慢慢咀嚼這半個字,臉成了一張苦瓜臉,“師兄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人惦記著我們紫鳶?她那麼兇,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喜歡啊?”
這孩子!唐風輕被他逗笑了,杜子譽也笑著搖搖頭,欲哭無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紫鳶其實就對你兇,對其他人都挺好的。”
“什麼意思啊?”衛良摸摸腦袋。
杜子譽氣絕:“什麼意思自己去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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