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暈目眩,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嬌吟。
京都,環宇國際大酒店附屬的新新莊園裝飾一新。
綠樹環繞的一片草地上,漂亮的禮臺已搭建完成,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從莊園入口直通禮臺。
兩邊隔距置放著美麗的大花籃,空氣中瀰漫著馥郁的花香。
從上午十點開始,莊園就開始陸續接待了來自各地的賓客,他們都是來參加京都聶封兩家兒女訂婚儀式的。
容澤軒與肖寒一大早就去了聶家,可迎接他們的只有傭人,管家說:
“少爺昨晚沒回來,可能住在大酒店裡了。”
容澤軒不信,可在別人家也不好發作,只好無奈地與肖寒出來。
肖寒甩著手,有點氣憤:“這聶董事長太不近人情了,明知道我們要來卻躲開不見,這算什麼事嘛。”
怎麼說,他們在環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到了這個城市竟不招人待見。
這肖寒心裡著實窩火,他一把拽住容澤軒,憤憤然的。
“容大少,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可不想在這兒遭人白眼。”
“哎,我說肖寒,怎麼說我們也是聶少最好的朋友,現在他有了難,我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容澤軒甩開他的手,責怨道。
“這算什麼難啊?是好事,是喜事!”
肖寒仍然氣呼呼的。
“好了,聶董事長夫婦避開我們不就說明他們心裡還不踏實嗎?我猜他們是想等到下午時辰到了之後才讓我們見聶宇霆。
因為到那時候,客人們全到了,他聶宇霆即使想逃跑也不敢撂下這一個大攤子不管。”
肖寒擰眉望著容澤軒,若有所思道:“照你這麼說,聶宇霆是在劫難逃?”
容澤軒笑起來:“所以嘛,我倆要留下來,到時候有我們倆,他還怕逃不成?”
肖寒怔怔地盯住了他好一會。
他似乎從容澤軒眼裡看出來一點什麼,唇角慢慢向上彎,繼爾他跟著容澤軒笑,用手點著他:“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容澤軒揮揮手,“走,去酒店,我們先去看看訂婚現場。”
……
聶宇霆臥室,他穿著衣服靠在床頭,頭髮凌亂,神情疲憊,一隻手繞著一條領帶,目光幽怨地盯著落地窗……
他不止一次地想舉起身邊的椅子把玻璃給砸了。
可是,他看到了,樓下有五個身體強壯的男保鏢,他們就像蟄伏在地的豹子,只要他這個“獵物”從樓上蹦下來,他們準張開四肢把他給生擒活剝了。
看來他父親的防範措施做得確實不錯!
知子莫若父,聶董事長還是挺了解自己的兒子啊!
聶宇霆無奈地被關在房間裡,桌上還放著早餐,他沒有動,很幼稚地採取“絕食”來反抗父母的逼婚。
可到了十點左右,他的肚子再也受不了,昨天就兩餐沒有吃,如果今天不吃,那他哪來的力氣逃走?
不跟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最終決定不絕食,捧起桌上的一碗香米粥就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叭!”
喝完後,他重重地把碗扔到了門上,尖銳的聲音穿過門縫落進了聶夫人的耳朵裡。
她急忙過來,用手敲敲門,緊張地問:“宇霆,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