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軒。”莫冬兒乖乖巧巧的任由男人抱著,軟糯糯的提醒:“該喝合巹酒了。”
靳辰軒這才鬆開了小姑娘,剛想直起身子,一隻大手卻被莫冬兒一把拉住。
“怎麼了?”
莫冬兒拉著男人的大手,讓男人摸上了自己頭頂的鳳冠,理直氣壯,“幫我摘下來。”
靳辰軒失笑,試著去解開莫冬兒頭頂的鳳冠。
只可惜,看不見的九王爺,只感覺手底下的鳳冠,有些扎手。
莫冬兒這一身的鳳冠霞帔,都是交由內務府丈量尺寸,三天三夜未曾閤眼趕出來的。這鳳冠,亦是靳辰軒特意吩咐下去的精貴物件兒,做工尤為精緻,怎能與普通的新娘子相提並論?
這東西,九王爺見都沒見過,可咋整下來?
“阿軒?”見男人沒有動作,莫冬兒昂著小腦袋,輕輕的喚了一聲。
硬著頭皮上吧,九王爺輕咳了一聲,這世間,還沒有什麼能難得住殺神九爺。
這一折騰,就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
直折騰的靳辰軒滿頭大汗,這才將小姑娘的頭髮捋順了,取下了沉重的鳳冠。
莫冬兒也就昂著小腦袋,乖乖巧巧的坐了半個時辰。
直到感覺頭頂一輕,莫冬兒扭了扭被壓了一天,甚是痠痛的脖頸,還不忘誇男人一句,“阿軒好厲害。”
靳辰軒失笑,隨手將鳳冠放到一邊。拉著小姑娘起來,直坐到了桌前。
莫冬兒乖巧的倒了兩杯合巹酒,將其中一杯,放到靳辰軒的手裡。
酒入喉腸,興許是靳辰軒為了照料莫冬兒,特地吩咐過,將這喜房裡的合巹酒,換成了清甜的果酒。
甜的。莫冬兒悄咪咪的砸吧砸吧嘴,好喝,還想再喝。
只是面前的男人身上酒氣甚重,若再拉著男人陪她喝酒怕是不好。莫冬兒權衡之下,還是放棄了接著喝酒。
小姑娘暗自點了點頭。嗯,自己還真是越來越有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了呢。若是竹兒知曉了,定是會十分滿意的。
靳辰軒倒是不會知曉莫冬兒的這點小心思。更何況北疆天寒,一到冬日,軍裡只靠得喝酒來暖身子,這世間幾乎什麼烈酒他都品過。若說酒量,怕是陪著小姑娘喝上一夜,九王爺都不會覺出什麼不適來。
只是今日,到底還有更重要的事。
接下來,洞房花燭夜。
人間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只可惜,今日這洞房花燭夜,倒是跟尋常人家的不大相同。
莫冬兒年紀尚小,還未曾及笄,九王爺也不能幹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兒,今日這洞房花燭夜,也不過只是抱著小姑娘睡覺而已。
而今日的北疆,也甚是熱鬧。
張子騖竟以擅離職守之名,被北遠將軍扣下了!
這下可壞了事兒,那小匣子可還在張子騖身上呢!嚴二急出了一頭的汗,雖北遠扣下張子騖時他就在場,可這張子騖私闖進營,這是大傢伙親眼所見,哪能有假?
這可如何是好?